“伯父最近好像忙的有重要的事,抽不開身。”
“這個我也知道的,我就是感慨一下。”季明珠狐疑地盯向他,“你怎么突然站到他那一邊了你不應該好好安慰我嗎,象征性的一句也行的吧”
“從小到大,我哪一次站的不是你那邊。”江寂看季明珠一眼,示意她跟上來,兩人一齊往老宅里走。
他這句,用的是肯定句。
語氣也篤定無比。
季明珠理所當然的,又被取悅到了。
“那是你自我感覺好吧,你以前冷臉的時候,跟個冰山一樣,看起來就難以靠近。”季明珠沒敢說的是,她之前看他,還會難得的犯怵。
但她心性要比同齡的其他女生要大膽些。
所以,躍躍欲試一窩蜂的那些“獻殷勤”里,永遠都有季明珠的身影。
當然了,她絕對是最為大膽和最為理直氣壯的那一個。讓江寂喝她送的水,都是一副“本小姐最酷不接受任何反駁”,且近乎“命令”的語氣。
現在想來,江寂可能還挺吃她這一套
今晚的江宅,比起以往,要來的更熱鬧些。入目便是正在和江禹城交談的季少言。
這會兒季明珠沒再管江寂的死活,直接掙開他牽著她的手,徑自跑向季少言。
林曼兮正在吆喝忙碌著,叮囑著廚房準備晚飯,見到此畫面,朝著江寂看了一眼。
她那冰冰冷冷的兒子站在原地愣了會兒,很快就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知子莫如母,江寂一年到頭都難得表現出愣然的情緒來。
父女倆好久沒見了,去了一邊的角落里聊天。
“爸,上次說好要來柏悅,你怎么沒來”
“還是有點太忙了,之后空下來了,多陪會兒你。”季少言看向季明珠,像是懶于等待的那般模樣,“等會兒吃完飯,爸和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啊,這么神神秘秘的。”
季少言笑起來,“不神秘。對了,今天我來江宅,其實是過來商量你和江寂后續結婚的事情,但曼兮說具體聽聽你倆的意見,也不強求,寶貝,你怎么想的”
“就順其自然”季明珠難得扭捏,”你怎么不去問江寂呢”
“我現在不就在征求你這里另外的那二分之一的意見嗎”季少言說著,看了眼自己的閨女。
“不過,還真不用去問他。”季少言輕哂了下,桃花眼灼灼,語氣懶懶的,“聽江禹城那意思,江寂早就找好戶口本了,你呢,沒心沒肺的。”
季陡然失策沒心沒肺明珠
她怎么知道江寂動作這么快還真是別樣的猴急
季明珠找到江寂的時候,他剛和江禹城說完什么,“江總,我聽說你戶口本都準備好了。”
“嗯。”江寂拉過她的手,讓她靠近自己。
季明珠還想說些什么,余光瞥到了一道修長的人影,繼而她差點沒嗆到自己。
“江寂伯父今天還請江默哥過來了”季明珠看向站在江禹城旁邊的江默,對方應該是才來不久。
江默之于季明珠,是一份尷尬的存在。
以前看見了還會去打招呼,現在是真的恨不得不要這般低頭不見抬頭見。
一想到當初鬧的那番烏龍。
她寧愿刨個沙坑,把自己埋進去。
掌心傳來溫熱的觸感,江寂裹住她的小手兒,“今天是我邀請他過來的。”
不可能一輩子不見,有些事情,早該有些著落了。
有關于江家,有關于過去。
之前因為他,季明珠在江禹城面前利落地幫忙和解圍,成功地讓江寂沉思了起來。這一次下的決定,其實也受到了季明珠的啟發。
他的女孩,其實比他做的,要好些。
江寂對于江默的感覺很復雜,因著發生一些事的緣由,江默在江寂那里,便又成了不可說的存在。畢竟,他內心柔軟的部分攤開來,一部分有關于林曼兮,一部分有關于季明珠。
得知江寂主動邀請江默過來的時候,江禹城有些不可置信。他一個人在書房里坐了一晚上,出來的時候,眼眶都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