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棠自那時就跟這人結下了梁子。
“對啊,長得確實楚楚動人,小白花。”朋友看了眼連棠,壓低了聲音,說著最新的情報,“聽說這邊籃球賽有幾次她就來了幾次,肖譯兄弟帶著她往肖譯跟前湊,要我看肖譯也是眼瞎,你都比她好看。”
“你怎么還突然吹起我來了”連棠疑惑地出聲。
朋友捏捏她的小臉蛋兒,”妹妹,你對你自己的魅力有什么誤解”
論長相,她完全不輸精心打扮過后的陳希希。
連棠長得小巧,臉蛋兒透著象牙白的瓷,渾身軟的都像棉花糖,頭發絲兒都透著綿。
身上泛著股嬰兒般的奶香,像是裹上了糯米的珍珠。
是表面軟,內里精致的典型。
連棠對于此可沒管這么多,她只擔心了一件事,“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去辣手摧花,敢碰瓷我的頭牌小八,她死定了”
“季明珠才是英利的校花好嗎肖譯要泡這女的,我跟他沒完”
朋友“”
這重點抓的。
肖譯老早就看她過來了,見連棠大跨步往這邊邁,臨到跟前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今天來這么晚”
“肖譯你和她什么關系啊”連棠指著陳希希,因為沒拐彎抹角,利落地開口。
肖譯沒想到連棠這么直接,愣了愣。
一旁試圖搭話的陳希希,也跟著愣了愣。
“肖譯,不打擾你們倆了,我先走了哦。”
陳希希朝著連棠輕輕地笑了笑,轉身而走。
肖譯自陳希希開口,就一直盯著連棠,笑吟吟的,等到人走了,他一把攬過小姑娘的脖子,用手肘桎梏著人往懷里帶,語氣壞壞的,“問這個干什么,吃哥哥醋啊”
不知道是戳中了痛腳,還是哪個詞觸碰到了連棠隱秘的心思,她也絲毫不示弱,掙扎一番后,直接去掐肖譯的脖子,“吃你個大頭,反正我跟她勢不兩立,你要是泡了她,我們倆的友誼就在此刻終結了”
“本來也沒什么好吧。”肖譯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剛打完球那人就湊上來,聲音細的他都沒聽清。
”你哥哥我剛結束一個,目前沒那個打算好嗎。”肖譯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頓了頓,表情一言難盡,“再說了,我看起來有那么饑不擇食”
“不然呢你對你自己有什么誤解嗎”連棠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拍了拍自己的手,嘖嘖兩聲,“不過說到你剛結束的那一個,她都被你傷的連夜轉學了哎。”
“連小棠,這戀情的售后,就不關我的事兒了吧。”肖譯單指轉著籃球,挑了挑眉。
“那什么和你有關呢肖譯哥,你有在意的事嗎,你認真過嗎”
連棠和他鬧完,不復剛才的靈動活潑,只是突然的,很正經地問了他這么句。
籃球館里,周遭躥過的都是來來往往的嘈雜,間歇摻和的籃球的拍打聲,腳底在地面摩擦,劃拉出聲響。
唯獨兩人所在的這圈,安安靜靜。
連棠眼神黑亮亮的,俏生生地立著,她的語氣在以往頗有點兒認真討伐和追問的意味。
但此時此刻,就只是這么問了,這么輕飄飄地問了。
肖譯望著這樣的她,莫名有些煩躁。
他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頭發,直到揉的亂糟糟的。
不知過了多久,肖譯開了口,“小屁孩懂什么”
那天發生的一切,像是盛夏滯悶中終于降臨的暴雨,終于劃開了望不到底的炎熱。
肖譯自那以后,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個口味,一反往常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審美,陸陸續續談了兩個可愛學妹,但任期都不長,最短的只兩三天。
至此,他好似歇了個心思,到高考前都沒再談過。
畢業典禮后,一群學生自發組織的有同學聚會。
連棠想著肖譯近來獨身的表現,心想要搞就搞個大的,大不了,以后做不了朋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