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珠轉身,瞪了他一眼。
......
因為晚飯沒吃多少,季明珠有些餓了,江寂在書房里忙完以后,就又去廚房給她做加餐。
當然了,口嫌體正直,他冷冰冰地答應了小雞崽兒順帶的要求。江嶼小朋友想吃果泥。
母子倆各自癱在沙發上,等待著在廚房忙碌的江寂。
小雞崽兒身上有股奶香,冷著臉湊過來的時候,簡直是一個小江寂。
“媽咪,我覺得爹地很愛你。”
季明珠本來在和他玩幼稚的小游戲,聽到這句話以后,她稍稍愣了下。
“小雞崽兒,你每天都在想這樣的問題啊,你知道愛是什么嗎?”
“知道。”他冷帥的雪白小臉上,帶著點兒認真,“爹地會給我們倆做好吃的。”
反正,不再是筍筍了。
季明珠驀地笑起來,看江寂從廚房那邊緩緩走過來。
他朝著季明珠和江嶼走過來,也是朝著他的一生。
其實這樣的字眼,很少出現在兩人之間。
不是因為沒有,是因為太過于強烈和濃郁,以至于只單單這樣的一個字,便承載著太多不能用言語描述的情愫了。
回憶,相依,熱戀,牽絆。
聲聲息息,無法比擬。
可要具體論及,她也有無盡的話攢在心頭。
她愛他什么呢。
愛他朝夕未變的澄澈。
愛他如皚皚白雪的容顏。
愛他冰冷面容包裹下的炙熱。
愛有時候不用經由出聲,卻散落在了每一個角落。
有時候季明珠覺得,她和江寂之間,遠遠不止是這個字。
因為江嶼小朋友這句無心之言,是夜,季明珠站在落地窗前看遠處的鄞江,心頭亂麻燒然。
肩側被覆著披上了一件外套,周遭全是熟悉的冽香。
季明珠轉頭望過去,是江寂沉雋清落的側臉。
江寂感受到了季明珠的凝視,像是知曉她心中所想那般,輕笑了下,“今晚要不要來點紅酒?”
季明珠纖腰被來人攬著擁了過去,“怎么這么突然?”
江寂的吻落在她面頰兩側,嗓音醇然,“紀念一下我們相識的這么些年。”
不等她回應,他又緩緩道,“還因為,美酒,配佳人。”
季明珠凝視著他,而后也笑了起來。
是了,無論何時何地。
她對于他,還是這般烈焰永燃的感覺。
像是芬海峰原里,撲撲簌簌,被冰封的雪珠;也像是春枝拂來下,萬物逢新,枯棕枝椏上的新芽;更像是,汪洋的海面上,波紋細微的蕩漾。
年少時愛慕,重逢時傾心,情定時是漫長的一生。
縱觀兩人一路走來,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撇開云霧,萬物前景,皆是你。
那就,帶我親愛的小玫瑰,沉溺在這無邊熱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