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福晉眼神躲避“那又能怎么樣福晉,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整個四爺府,掌管府里這么多的人,沒點兒手段,怎么行姐姐,你還是心太軟。”
“夠了”
嫡福晉看著面前毫無悔意的李側福晉,悲從中來,她道“現在,就帶著你的奴才回去,乖乖等四爺回來,一切自有定論。”
見嫡福晉心意已決,李側福晉的心倏地一落,她又作哭腔,拉著嫡福晉的手,“姐姐,我在府里伺候四爺這么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而且而且我還有溫宜,你真的要將我置于死地嗎而且當年的事情你也有一份,若我們兩個都倒下了,那便宜豈不被別人占了去,姐姐,把這件事情永遠地埋在蓮花池的池水里,不好嗎”
“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不是嗎”嫡福晉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總是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的,三年過去,其實已經太晚了,不是嗎“陶香,帶李側福晉回去休息,在四爺回來之前,就在湘水閣好好待著吧,不用再出來了”
這一夜,注定與三年前那個凄風苦雨的夜一樣,讓人無眠。
如意閣
滿屋檀香,嫡福晉伏案,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她手持玉筆,在寫著什么。
墨水點落,在宣紙之上綻開一朵墨色的花。
嘶
嫡福晉玉眉輕輕皺了皺,將這張宣紙丟棄,然后又重新書寫
陶香端來茶點“福晉,吃些東西吧,您已經寫了很久了。”
“李側福晉那兒,怎么樣了”嫡福晉問著。
陶香答“回湘水閣之后就一直抱著溫宜格格哭,奴婢已經派了奴才在湘水閣守著,應該是出不來了。”
“蓮花池那兒呢。”
“也派了人盯著,不會有差池”
“嗯。”嫡福晉放下筆墨,將宣紙折入信封中,然后遞給陶香“把這個,送去東津閣,四爺回來看見了,一切便都明朗了。”
到底,嫡福晉還是不敢將這件事情的真相,親自說給四爺聽,所以用了寫信的方式。
陶香接過書信,想要說些什么,卻如鯁在喉,她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喜歡糾結,脾氣倔,說出三年前的那件事,絕對不是嫡福晉在今日家宴的時候,一時沖動而做出的選擇,其實只有陶香明白,是否說出三年前的事,嫡福晉已經糾結三年了,而今天的這場家宴,只不過是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說出來也好,即便會受到什么懲罰,但嫡福晉若是能夠順暢了,也好。
隨即,陶香就去了東津閣,將這封信,遞給了蘇培盛,蘇培盛不知信中內容,隨手就放在了四爺的書案上
小玉閣
梧靈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一連喝了好幾口的水,不等胖芙和紫枝詢問緣由,就見梧靈翻箱倒柜,行色匆匆,她將屋子里一些值錢的物件兒都裝了起來。
是的,她想逃跑,逃出這個恐怖的四貝勒府。
紫枝著急的抱住梧靈的腿,胖芙隨即抱住另外一只,讓梧靈動彈不得。
梧靈掙扎著“不行,我要走,這里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