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新寒王從玄武門走進來,多達的心里別提多不是滋味兒了,他雖然是藩王,可是封地也要比寒梧整個版圖大了三倍多,地位高低立現。
平日里,他說往東,那小破寒王可是不敢往西的。但是如今,他卻只能從側門進,而那小寒王卻可以走正門。
而且看著寒王騎在馬背上,從玄武門過來的時候,那洋洋自喜、小人得志的模樣,多達便暗暗的鉆進了拳頭。
而全程目睹多達情緒變化的四爺,此刻,卻是有些得意的抿了抿唇
傍晚,合宮夜宴
一排排的青衣侍膳小太監從夜宴兩邊而來,他們皆端著琉璃杯盞,深深的彎著腰,將琉璃盞舉得高高的,一直舉過頭頂,然后捻著小步子,將琉璃盞奉給端坐在鎏金紫檀桌前的各個主子們。
多達岔開腿,肆意的坐著,啖著肉,大快朵頤。怎么說,也是那康熙皇帝的小兒子先對不起自己的兒子多敏,多達占著理,所以吃的放縱些,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寒王呢,他在大清竟然享受到了從沒有過的待遇。寒王覺得,寒梧不過就是個屁大點的小地方,所以準噶爾與清朝,應該都不會重視他們的。之前的老寒王中立在清朝和準噶爾之間,作為緩沖地帶,一直與他們保持著微妙的關系,可是新任寒王,卻不這么認為,他想要依附準噶爾,想要寒梧變大變強,他不想想老寒王一樣,安于現狀。
可是讓寒梧變強大,理應該自強,而不是趨炎附勢。
寒王顯然是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在攀附準噶爾的時候,逐漸迷失了自己,逐漸的,他已經成了準噶爾的一條狗,隨隨便便一個藩王都是使喚的狗。
而初來清朝,他卻得到了禮遇,他可以從正門進,而多達卻只能從側門入,這讓他產生了些錯覺,自己的地位,是比多達要高的那多達憑什么能對自己呼來喝去
前場過后,多達開始談及正事,他派人把自己的兒子抬了進來,多敏坐在一張實木制成的椅子上,雙腿蓋了一張虎皮毯子,臉色似乎是有些蒼白的。
多達道“皇帝,你的兒子傷了我的兒子,這筆賬要怎么算才好”
康熙聽后,從龍椅上走下來,他掀開虎皮毯子,看到多達那小兒子,一條腿已經被截掉了,康熙不由得皺起眉來,這小十四也是的,怎么能把這孩子傷得這么重,康熙轉頭對魏珠說道“去把十四阿哥給朕叫來”
此時,德妃娘娘已經攥緊了手,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她幾次想站起來請求皇上寬恕小十四,但是看著一旁風光無限的良妃,她還是忍下來了,現在這個場合,她絕不能求情,她擔心康熙皇帝會因此而厭棄她
康熙帝隨后對多達笑著說道“是朕的皇子犯了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多達王想要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吧”
“好”多達哈哈大笑“那本王就要卸了十四阿哥的一條腿給本王的兒子報仇”說完,多達還加了一句“當初,十四阿哥是帶著太監活活打斷了我兒多敏的腿,今日,本王也會用同樣的方式”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要生生地扯斷十四阿哥的腿
多達還真是夠狠的。
康熙皇帝的眼底掠過一絲冷意,他嘴角輕輕抽搐了一下,隨后又笑了笑,他剛想答應,側位的德妃卻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