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側福晉冷哼“你現在不敢把脈,難不成你這一胎有什么異樣,要藏著掖著嗎”
梧靈笑“妾身是怕這診脈之后,妾身這一胎卻變得有異樣了”
“你”李側福晉怒“你難道擔心我會害你不成”
“妾身并無此意。”梧靈直言“只是健身這一胎是頭胎,凡事都要小心謹慎的呵護著,不敢稍有差池,若是因為一些事情而傷害了四爺的子嗣,那可就不妙了”
說完,梧靈起身,從妝奩里,拿出那盒胭脂,這胭脂已經用了將近大半盒,打開蓋子仍然有沁人心脾的香味,梧靈拿過胭脂,放在李側福晉跟前,李側福晉下意識的往后躲躲。
梧靈輕輕抬眸“側福晉這是怕什么呢這盒子胭脂味道芬芳,側福晉怎么卻避之不及呢”
李側福晉捂著鼻子“這香味太沖了,我只是聞不習慣罷了。”
“原來如此”梧靈似笑非笑,道“妾身也覺得這胭脂味道太重了,用了一段時間之后,就賞給紫枝了,妾身倒覺得奇怪,之前用著胭脂的時候,總覺得渾身乏力,小腹墜痛,后來不用了,倒是神清氣爽,悠閑自在妾身醫術不精,以前倒沒有發現什么,現在想來,說不定這胭脂加了什么不好的香料,但是細細查看一番,妾身卻始終不得所解,為了這胭脂的出處,最終竟是出自側福晉的湘水閣,所以妾身想問問,這胭脂里究竟裝了什么呀”
李側福晉的神色明顯慌張起來,其實耿格格的神色也有些不大對勁,兩人相視,都很奇怪,梧靈為什么會懷疑到她們的頭上,這件事情她們已經做的十分縝密了。
但其實,李側福晉和耿格格做的這件事,簡直是滴水不漏,線索只能查到內事房,就全盤中斷,所以這件事情若是告訴給四爺,沒有確鑿的證據,也無法給李側福晉定罪。梧靈只是猜測,這事情是李側福晉做的,借著今日的這個由頭,她想著試探一番,卻沒想到還真的給試探出來了。
李側福晉一直不敢說話,倒是耿格格說了兩句“側福晉掌管整個貝勒府,事務繁忙瑣碎,送至府里的胭脂水粉更是不盡其數,這盒子胭脂到底是不是出自湘水閣,也不得其解。”
說完,耿格格就從梧靈的手里拿過這盒子胭脂,笑著說道“不就是一盒胭脂嘛,若是覺得不好用,扔掉就罷了,如今是側福晉掌管府中事務,自然是不會虧待了你的。”
此時,李側福晉也跟著應和“那是自然,明日就讓江萬福去內事房取幾盒上好的胭脂送來小玉閣,至于這盒不好用的,就扔了吧。”
隨后,耿格格把胭脂盒遞給了江萬福,直接給扔了。
梧靈只是淡淡笑笑,“那今日,妾身還需要診脈嗎”
李側福晉和耿格格,今日來,本想是懷疑梧靈假孕,想來拆穿她的,卻不曾想牽連出這一樁往事。
李側福晉明顯的窘迫了許多,她站起身,輕輕咳了兩聲,說道“我可不想惹一身騷,若是真診出什么來,你卻賴在我的頭上,那我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等今晚四爺回來,由柳太醫診脈,或許更加權威”
梧靈依舊是微笑著,她輕輕地彎了彎腰“那既然如此,妾身便恭送側福晉了”
“哼”李側福晉沒想到梧靈的腰板居然這么硬,不就是有了身孕嗎居然開始趕她出去了,還真是不識抬舉,李側福晉瞥了一眼耿格格“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