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恢復過來,但體力還沒恢復,無力的輕軟,聲音小小的,“還好。”
“沒有不舒服的就行。”林嘉軒比寇醉搶先一句說。
時棲看向林嘉軒,正想先和林嘉軒說點什么,林嘉軒忽然笑了一聲,自覺走出醫務室。
然后回頭對時棲說:“時棲同學,籃球聯賽定在下周末了,記得來看啊。”
林嘉軒走得恣意瀟灑,門口已沒人。
而且醫務室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走了。
時棲舔了舔嘴唇,有無數想問的問題,話到嘴邊,一個急轉彎就變成了,“我八十八斤。”
寇醉好笑地問:“什么?”
“你上次騎自行車帶我,不是說我重嗎,”時棲猶豫著小聲說,“你剛才背我的時候還行吧,我也沒有……很重吧?我才八十八斤,不沉的……”
寇醉完全沒想到時棲忽然冒出來的是這句話,失笑著退后打量她,“嗯,不重。”
時棲悄悄松了口氣。
寇醉又慢悠悠地說:“本來個子就不高,能有多重。”
“……”
煩!死!個!人!
時棲回到班級,等待她的是蔡源的慰問,“現在感覺怎么樣了?用不用回家,或者回宿舍休息?”
時棲心里還在琢磨著五彩繩的事,“老師,我要帶病堅持。”
寇醉在她身邊輕笑了聲,和每次一樣。
聲音輕,又無法讓人忽略,時棲回頭看他,“你笑什么?”
“沒什么,”寇醉輕笑著從她身邊走過,“只是我們體委這么熱愛學習,實在有表率作用,學委也去學習。”
“……”
屁話。
時棲堅持了兩節課,晚自習課間休息時,時棲堅持不住了,湊到寇醉身邊坐下。
伸出手腕指著五彩繩說:“coco,這個是怎么回事?”
寇醉從她的錯題本上抬頭,“?”
“就是,”時棲有點忸怩,臉紅得不自然,“你是不要了嗎?”
“我說棲寶,你能不能別這么誣賴人?”
這次換時棲:“?”
“這不是你要的嗎?”寇醉笑著整個人轉身面對她,“你在操場暈的時候,抓著我這五彩繩死活不放手,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我有嗎?”時棲完全不記得了。
“有啊,我背你的時候,你也一直抓著它,弄的我都快以為。”
時棲問:“以為什么?”
“以為啊,”寇醉托腮笑的不正經,“你是不是和哪個小男生,約定把這五彩繩當定情信物了。”
“……”
她可不就當定情信物送的嗎。
時棲語重心長地說:“你可能不知道,這是一種儀式。”
寇醉:“?”
“豬送檢后,不都蓋個章嗎,”時棲眨著眼說,“你這個也是一種另相蓋章方式。”
“……”
寇醉慢騰騰地抬手推她腦門,“屎屎,我今天救了你一命呢,都沒句謝謝?”
“沒有,”時棲笑著對他拋媚眼,“咱倆誰和誰啊,說謝多寒磣。”
停了兩秒,時棲又坐回去,雙手托腮看寇醉,“coco,今天林嘉軒來醫務室看我,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寇醉雙手抱肩懶洋洋地坐著,單抬起半邊眉毛疑問,“怎么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