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醉耳朵漸漸從紅到紫,被她摸得腿都慢慢并到一起。
終于忍不住,微微動了下肩膀,抬頭看她,懶洋洋地笑,“棲寶,你是在騷擾你新同桌嗎?”
時棲眼睛睜得清澈水亮,“聽說人耳的形狀是會改變的,我看看能不能給把你的招風耳掰回來。”
“我看你像招風耳。”
時棲糾正,“我是兜風耳。”
寇醉抱著午休枕趴到時棲這邊桌子上,笑得舒服愜意,盯著時棲的兩瓣櫻花粉唇說,“棲寶,這樣吧,我覺得我還長了個香腸嘴,你也幫我把我的嘴,給掰回來吧?”
“……”
碰碰耳朵就行了,碰嘴什么的,怪不好意思的。
不正經臭流氓。
最后一節晚自習的時候,班級同學漸漸開始不安分地小聲聊天。最后一節課么,大家像被即將放出豬圈的豬,哼哧哼哧地卯足勁兒做準備。
時棲心思也有點活了,趴在桌子上湊近寇醉,和寇醉說悄悄話,“coco。”
“嗯?”寇醉在算數學大題,沒回頭地問,“屎屎又有什么想法了?”
時棲拽他袖子,“聊會兒嘛,你也趴下。”
寇醉側頭垂眼看她,一天下來,時棲的頭發已經變得松松散散的,有小絨毛晃來晃去,長睫毛一眨一眨的像在撓人癢癢。
她很少趴在桌子上,趴下來就像只乖軟的小貓咪,好看又可人。
寇醉笑著趴下,也湊近她,“聊吧。”
同桌倆人都趴在桌子上,湊得極近,胳膊肘也相挨著。
時棲恍惚都能感覺到寇醉的氣息,她撓了下鼻子癢癢,小聲說:“我聽說有女生在追博哥,真的假的?”
寇醉還以為時棲要和他說少女心事,沒想到是要聊齊博八卦。
“真的,”她想聽,寇醉便和她聊,“博哥以前同學,在外地讀大一,偶爾回來追博哥,想讓博哥和她考一個大學。”
“那博哥怎么想的?他是本來就喜歡那女生,還是不喜歡被打動了?”
“不清楚,”寇醉不猜測,只闡述事實,“博哥晚自習的時候出去,就是那個女生回來了。”
“哇,”時棲捂嘴笑,“天黑黑的校園約會嗎?”
“嗯。”
時棲拍他手背,“coco,那些追你的女生,到后門看你,還給你遞情書要電話號碼,你怎么一次都沒理過啊?你喜歡什么樣的啊?”
“我不是說了?”
“什么?”
“哥哥就喜歡棲寶小美人這樣的啊。”
“……”
時棲就覺得寇醉每次和她說這種話的時候都特別不正經,嘀咕著罵他,“拈花惹草風流醉,輕佻浮薄臭死鬼。”
寇醉笑得肩膀輕顫,眼睛比窗外夜空的星星閃爍得還歡快,“棲寶真是,罵人都可愛。”
“……”
這天也巧了,寇醉和時棲剛聊完齊博的事,還有半小時下課時,齊博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時棲立刻激動地推寇醉肩膀,“哥哥,我們去偷看吧?”
這事兒也太不道德了,寇醉笑著起身,“走,哥哥帶你去偷看。”
齊博沒去正門,畢竟去了正門也出不去,他是去了學校后院漆黑的墻角下站著等人。
這也太激動了,時棲抓著寇醉的胳膊,貓在側邊墻角探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