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戀三年了啊,已經算是一個長情的男人了。
撩神真得好喜歡那個女生,聲音變得很溫柔,好像想起她就忍不住笑,“她啊,特別好看,可愛。我每次看她笑起來的樣子,都很想親她。看她向我跑來的樣子,都很想抱住她。”
“想起她的時候,心里就變得特別柔軟,她是我不美好的生活里,最美好的夢。也會偷偷想象她成為我新娘的那天的畫面,應該是真的做夢都會笑醒的事。”
“我對她有多喜歡呢?就是想要用盡我所有力量,讓她每天都笑若燦星,明媚如光。會想要賺錢買一顆星星,以她的名字命名送給她。”
時棲靜靜地聽著撩神說的這番話,不知怎的,她忽然感動得眼底升起了一片霧。
撩神好深情,也好浪漫。他喜歡他的女生,喜歡到真得想摘下天上的星星送給她。
如果寇醉有一天對她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當場哭出來。
好希望,寇醉也會那么那么喜歡她。
時棲特意起了個大早去班級。
冬天亮天得晚,她走出宿舍樓的時候,外面還泛著黑,教學樓里只有寥寥幾個班級已經開燈。
空氣冷,時棲呼吸間,有白霧從鼻子嘴巴吐出,她抱著肩膀趕緊加快跑到班級。
班級里有比她還早的同學正在用功,她小聲地脫衣服和進出,然后站在班級后門的門口,盯著門檻看。
她唯一能想到的假摔,就靠面前這個門檻了。
一雙小白鞋,就翻來覆去地跟這個門檻較量。
齊博先到班級,看見時棲在那兒跟跳踢踏舞似的,“干嘛呢你?”
時棲早想好對策了,抬頭笑,“新鞋,有點磨腳后跟,多磨磨,新鞋好看不?”
“好看,”齊博撓著腮幫子說,“怎么感覺很眼熟,是不是那種全球限量之類的鞋?”
“不是啊,好像就一二百塊錢吧,”時棲之前因為家里太有錢被阿諛奉承過,也被孤立過,所以她在同學面前都不再表現有錢了,一句帶過后問,“寇醉呢?我怎么感覺你們倆最近都沒一起到班級呢?”
齊博摸了下鼻子,心說煩死了,為什么撒謊這種事情要交給他。
又不能和時棲說寇醉已經搬寢了,他揉著鼻子說:“他可能去廁所了吧,估計馬上就來。”
時棲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
齊博盡量少和時棲單獨相處,別看時棲平時愛開玩笑,但她也是個學霸啊,聰明著呢,他怕她有所察覺再給他下套逼問他什么的。
時棲繼續在門口琢磨撲倒的姿勢。
可是在班級撲倒,是不是太明顯了,好像應該找個黑咕隆咚的地方撲倒,然后氣氛就曖昧了。
時棲忽然感覺自己的想法比撩神得更優秀,有點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驕傲。
寇醉打著哈欠進教學樓時,剛拐了彎,就看到時棲在班級后門那來回踩門檻。
想起他前一晚說的假摔的事,他哈欠打了一半,頓時被逗得笑出聲來。
他的小姑娘,一大早就在他心上撓癢癢。
沒再繼續向前走,他退回到墻角低笑,然后歪頭看時棲。
時棲除了腳在那比劃,手也跟著比劃,一會兒揣兜,一會兒手扶門框。
嘴里念念有詞的,好像在琢磨能用得上的臺詞。
寇醉就那么一直笑吟吟地看了她有五分鐘,快要打早自習鈴的時候,他才邁步向她走過去。
時棲在門口模擬得專注極了,忽然就感覺到脖子上多了個氣息,然后是貼著她耳邊帶笑的聲音,“小美人,干嘛呢?”
時棲嚇了一跳,突然肩膀上多了個腦袋不說,感覺他說話間都快要咬上她耳朵了,一大早上的嗓音低沉又慵懶。像冬天湖面的冰,遇到春天的氣溫而破冰變泉了一樣。
時棲縮著脖子躲開,捂著通紅的耳朵說:“你,你,你管呢。”
“行,不管,”寇醉笑著點頭,然后又一次靠近她肩膀,鼻尖兒似有若無地靠近她脖頸問了問,“小美人怎么一大早,就這么香啊?”
時棲今早真的噴了香水,她想的是既然都要摔進他懷抱了,當然要讓他聞到她的香了,最好迷得神魂顛倒鬼迷心竅什么的……
但是這個清晨,怎么和她想得不一樣啊。
她還沒撩呢,就莫名被他給撩得心跳不穩。
時棲一掌拍到他腦門上,“你還一大早就不正經呢!”
寇醉順勢腦門頂她柔軟的手心,像只小狗似的晃她手心,“那我乖一點。”
時棲難為情的心思,一瞬間變得好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