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同學陸陸續續地回來了,掃完雪一個個都特興奮。
剛才大家到班級后,蔡源就過來說一句想去掃雪的就出去掃雪,大家就呼啦一下子出去不少,為的不是掃雪,為的就是打雪仗和放風。
大家從外面回來,帶了不少興奮的寒氣,班級里的溫度瞬間低了許多。
時棲和平常穿的一樣多,但感冒的緣故,就比平時感覺冷,整個身體靠著暖氣坐,還一陣陣打寒顫。
寇醉把自己的校服披到時棲身上,抬手背摸了摸她額頭,眉頭心疼地蹙起。
時棲腦門感到寇醉手背好涼,詫異地扯下他手握在手里,“coco,你手怎么這么涼啊?”
寇醉蹙起的眉頭停成一座小山峰,然后眉心慢慢變緩變平,舒展開。
時棲兩只手掌夾著他的手,又搓又揉地說:“剛才你手還沒這么涼啊。”
寇醉垂眉看時棲的手,她手很軟很滑,手心有點點肉,軟乎乎的觸覺,讓他忍不住彎起嘴角。
“不知道,”寇醉低笑說,“可能就是為了讓棲寶給哥哥暖手呢?”
“……”
時棲放開他手,指著自己說:“我,時棲,感冒了。”
寇醉“嗯”了聲,問她,“請假回家住兩天?”
“不要。”
“嗯?”
“罵不到你,”時棲小聲說,“好像生活就缺了儀式感。”
“……”行吧。
前半節課,寇醉一直陪著時棲貧。
時棲不貧就渾身沒勁兒,懨懨的,貧起來就充滿活力。
后半節課的時候,后門忽然多了個來找時棲的人影。
前面齊博都莫名感覺到后面低氣壓得讓他后背發緊,緩緩回頭,就看到了隔壁尖子班的段嶼川。
時棲打了個噴嚏,低頭擦鼻涕,又從書包里拿練習題,一陣忙活也沒注意到寇醉的表情,“coco讓一下,我出去。”
寇醉沒動,懶洋洋地仰頭看她,“都感冒了,還去哪?”
時棲站起來說:“有人找我呀。”
寇醉沒說話。
時棲低頭看寇醉,寇醉沒什么表情,情緒很淡,讓人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緒。
她正要深層次地琢磨一下,忽然有鼻涕水兒從鼻子里往外流,時棲趕忙拿紙堵住鼻子。
太不女神了,時棲這么想著,都不好意思再和寇醉對視。
寇醉又不讓開,她干脆自己往后挪椅子,踩著椅子蹦了出去。
時棲一米五八,個子不高,小短腿倒騰起來還挺快,輕快的背影看起來像有種急切。
走向段嶼川,語氣也很輕快地說:“走吧,正好我還要找你呢。”
寇醉擰著眉看兩個人消失在門口,黑色中性筆扔到桌子上,俊朗的臉上現出挫敗感。
齊博嘎呦著凳子問寇醉,“時棲什么時候和段嶼川……”
關系這么好了?
但這幾個字,齊博看到寇醉的眸色沉沉,趕緊閉嘴給憋了回去。
轉而問:“你今年生日準備怎么過?”
寇醉不是個會把自己的情緒加到別人身上的人,深呼吸了兩次后,再看向齊博的目光緩和許多,“不過了吧。”
“別啊,明年就各奔東西了,最后再一起過個生日吧??啊??前兩天他們給我發信息問你生日的事。”
“我想想吧。”
寇醉重新拿起桌子上的筆,只是控制不住地咔噠咔噠按筆。
段嶼川給時棲發的有酒店地址四個字的微信,這時也沖進了腦袋里。
“她剛才拽你去走廊,說什么了?”寇醉停住按筆,語氣恢復平緩地問齊博。
齊博反應超快,“你怎么知道她拽我去走廊了?你剛才裝睡??”
寇醉挑了下眉,算是回答了。
不過齊博還是很有操守的,是那種最讓人信得過的朋友,不向時棲爆料寇醉直播和搬寢的秘密,也守口如瓶不說時棲套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