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時棲一腳踹開寇醉,“你怎么那么煩人啊!!!”
寇醉被踹疼了,捂著腿坐起來,而后看到時棲炸得頭發都要豎起來的模樣,輕笑說:“這就是你的早安吻嗎”
“早安吻個屁啊!”時棲用憤怒掩飾她所有的羞赧,“你,你,你個賣假藥的!你怎么睡在我床上啊!臭流氓!”
寇醉笑得肩膀都在抖,“我什么時候是賣假藥的了”
時棲氣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低頭找前一晚洗完放在地熱地板上的襪子,找到襪子后使勁往地上摔,“你昨晚說的啊,你不是說你月賺千萬嗎,騙子。”
寇醉笑得不行,趴過去看摔襪子生悶氣的時棲,“寶貝兒,我沒騙你,真賺了千萬。”
“”
時棲抬頭看他,一臉不信的質疑,“那你還復讀什么啊”
寇醉解釋,“就是么,那活兒不太能上得了臺面,還耗精力。”
“……”時棲不敢相信地搖頭,深吸氣,問出因他這句話冒出的疑問,“哥哥,你不是在夜店上班吧”
寇醉手握成拳擋在嘴邊笑,“是啊,在夜店上班呢,會不會看不起哥哥”
時棲信他才怪了,把兩只襪子團成團,坐在地上沖他瞄準,“寇醉,你最好現在認真回答我這個問題,你每天晚上到底在做什么,否則我就把襪子扔你嘴里。”
寇醉腦袋里好像有小人打架似的,看了時棲兩秒后,忽然起身,長腿邁床跳到地上,蹲下幫她穿襪子,“你早餐想吃什么去學校路過的時候買”
時棲被隱瞞很不高興,“我吃襪子,以老夫現在的身家,也就只夠吃襪子了。”
寇醉忍不住笑地說:“老了的屎屎吃襪子,這畫面還挺有趣。”
時棲:“你滾啊!!!”
齊博和時棲都沒收到舍友說查寢的通知,統一認為那就代表沒事。
早上三人不緊不慢地坐著出租車去學校。
冬天日出得晚,五點的清晨,天色還灰暗。
街道兩邊昏暗而寂靜,兩束車燈在前面照亮著路,隱約飄著雪花。
時棲和寇醉坐在后面,中間隔著個書包。
各自含著心事,偏頭望著窗外冬季的冷色,眸光中閃過黎明前暗路的路燈。
時棲知道寇醉家房子的事情后,第一反應是很心疼寇醉。
可是除了心疼以外,她還感覺到,她對寇醉來說好像并不重要。
不重要這個詞,真的很讓她難受,是一個會刺痛她心的詞。
能理解他的做法,可就是很心酸難過。
司機師傅和齊博在前面聊高考和復讀的事。
寇醉忽然回頭,伸長手拍了拍時棲腦袋。
時棲眼睛泛紅,沒回頭。
過了個街口,她又沒忍住地轉過來,“我以為是依心姑姑去少管所接你的。”
關于曾進那段經歷,寇醉沒有不想提起的拒絕之意,笑了笑問她,“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你是打架進去的,”時棲說完遲疑了,問他,“是嗎”
“不是。”寇醉搖頭。
寇醉拿開中間的書包,拍拍中間的位置,“棲寶過來坐。”
時棲抿了下嘴,抱著求知的心,挪到了中間。
關于寇醉高一曾進少管所的事,時棲只知道一點。
董薇竹和時卿賢對她的教育是小孩子的友情是單純的,不需要摻雜父母和家庭背景,所以很多寇醉家的事,時棲都只知道一點,很多還是她自己一個人猜測的。
她自己的猜測,是以為有人當著寇醉的面提寇叔叔破產的事,寇醉打架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