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心里又緊張又慌,如果是大晚上的在教學樓后面,漆黑一片也就算了。
這青天白日的,萬一有學生或者老師經過,她就真的要被她爸媽掄柳條打了。
寇醉忽而靠近她,幾近是摟著她的姿勢,在她耳邊輕聲說:“時棲,我沒覺得你不值錢,也沒拿你和房子比較,更沒拿你和錢比較,聽清楚了嗎”
時棲聽清楚了,但更多的感官是耳朵發麻,他氣息吹拂在她耳邊,像帶著細細的酥麻的電流,從耳廓向里面蔓延,到耳蝸,再到身體里,到心臟。
時棲睫毛輕輕顫動,好似蝴蝶受到驚嚇而羽翼輕翩。
這種感覺要讓她淪陷,她一點一點地別開臉躲開。
忽而寇醉的嘴唇,好像親到了她耳朵。
以及有忽遠忽近漸沉的氣息,在她脖頸邊輕拂。
時棲渾身發麻地仰頭望向他,對上的是寇醉望著她的唇角的目光。
熾熱的,燃著火的,好像要將她吞了的目光。
恍惚有種錯覺,寇醉想吻她。
那也,太便宜他了。
時棲努力找回自己的意識,雙唇向嘴里抿回去,仰頭瞪他。
寇醉也漸漸回神清醒,低笑了聲,抬手摸她唇角,自言自語般說:“什么味道呢”
時棲雙眼一閉,冷漠回答,“屎的味道。”
“…………”
寇醉有那么一瞬間,想把時棲按到他腿上趴下,想扒了她褲子打她。
“棲寶,”寇醉手指一點點摩挲著她唇角,然后輕輕移到她耳邊,揉著她耳垂低聲說,“你再這么壞氣氛,哥哥哪天就對你用強的,記住了嗎”
用強的是什么意思
時棲心里都慌成了一團麻,面上冷靜的不得了,“你先告訴我,你到底在干什么賺錢。”
寇醉神色一怔,而后放開她,“回班級吧,一會兒蔡源該找你了。”
時棲好生氣,睜著黑漆漆的眼仁瞪他。
她就是覺得寇醉不告訴她的事情,在他心里一定是根刺。
就像他不說她爸爸買下他家房子的事,這事情太沉,他說不出口,就一直壓著他。
但是她現在知道了,就能讓他輕松一些,幾句玩笑話就翻篇了。
她想再拔掉他心里的另一根刺,她知道人一旦有秘密,便會很累,她不想寇醉那么累。
“哥哥,”時棲忽而雙手抱住他腰,用上柔軟的美人計,笑得美而撩人,“你就告訴我唄”
當時棲雙手放在寇醉腰上時,寇醉的渾身就繃緊了,腰側肌肉變硬。
低眸看她的目光幽深閃爍,好似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許久,寇醉退后說:“回班級吧,你早餐想吃什么”
時棲氣得抿嘴,“豬耳朵。”
寇醉失笑,“還記得這茬呢行。”
下一刻,時棲忽然整個人朝寇醉身上蹦了上去,寇醉下意識抱住她。
然后時棲掛在寇醉身上,一口咬向寇醉的耳朵。
時棲效仿上次寇醉咬她耳朵的位置,咬得很用力,能感覺到寇醉疼得身體再次繃緊,她才松開嘴。
寇醉的耳朵比她想象中的軟多了,沖動之下咬住了后,時棲心跳就瘋了,一下又一下地要跳出嗓子。
咬的力道漸漸放輕,時棲后悔極了,像是安撫似的,用舌尖兒輕舔了下她咬過的寇醉耳朵。
寇醉身體猛地一顫,呼吸不穩地咬牙切齒說:“時棲,下來。”
時棲聽到他發沉的聲音就慫了。
坐滑梯一樣從寇醉身上滑下來,低頭慫了一會兒,握緊拳頭仰頭倔強地給寇醉下戰書,“你不說我就自己去找,你心里過不去的坎兒,我陪你邁過去!”
而后時棲像個戰神一樣,昂首挺胸地轉身離開。
寇醉揉著耳朵深呼吸,良久,微微閉眼,吐出疼得兩個微抖的字,“祖宗。”
和撩神學的什么撩,撩起人來不要命。
時棲走出后墻轉角后,臉唰的變得通紅,不好意思地捂著臉害臊得順拐狂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