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碰到寇醉頭發時,就感覺頭發柔軟的觸覺好舒服,像摸狗毛似的揉了又揉他腦袋。
倆人在圖書館甚有素質,很少講話,動作都是無聲的。
寇醉輕笑了聲,站起身對時棲勾了下手指,時棲立即放下筆,小跑著跟上去。
出了圖書館,寇醉反手將跟在身后的時棲撈拽到跟前,低眉看她,“我家屎寶又怎么了”
時棲雙手合十拜寇醉,漂亮的眼睛里盈著討好的笑意,“寇醉哥哥,你去跟我爸媽坦白唄”
“時棲小朋友,”寇醉屈膝低下身,平視著時棲的雙眼,“哥哥可以跟你家長說,但是哥哥是有條件的。”
時棲感覺自己今年七歲,眨巴著眼睛單純地問“什么條件”
“時棲小朋友,變成一個枕頭吧。”
“啊”
寇醉笑得微壞,為她拍掉肩膀上不存在的小灰塵,“或者一個抱枕也行。”
“”
時棲這位小朋友,好像隱約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抱枕是用來抱的。
枕頭是用來,睡的。
“不給睡”時棲腦門重重往前撞過去,正撞寇醉的腦門。
兩個腦門撞到一起,明亮清脆的哐當一聲響。
寇醉手覆在自己腦門上,失笑說“你腦袋是鐵做”
他話未說完,時棲捂著脖子急聲叫喚,“哥哥哥哥。”
寇醉失笑地推她腦門,“寶貝兒你在碰瓷嗎,我腦門都沒疼,你和我說你脖子疼”
時棲捂著脖子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哥哥哥哥,我好像扭到脖子了。”
“”
半小時后,時棲在醫院,戴上了頸托。
骨科醫生對寇醉做醫囑,時棲戴著頸托僵硬地、生無可戀地、瞪著寇醉。
寇醉站在床邊垂眉看她,眼里交織著心疼與好笑,“看什么,這不是你先撞我腦袋的嗎”
時棲氣得嘀咕,“你站窗邊去。”
時卿賢和董薇竹都到醫院來看時棲。
董薇竹平時愛逗時棲,但時棲一受苦遭罪不舒服的時候,董薇竹就不行了,眼淚汪汪揉著時棲腦袋。
時卿賢也心疼閨女,“寶啊,怎么弄的啊”
時棲心說她又不能說是因為她本來要撞寇醉腦門,沒想到把自己脖子扭了。仰頭眨巴著眼睛看她爸好幾秒,才可憐巴巴說“我,我扶一個老奶奶過馬路,左右來回看車,就扭到脖子了。”
話音剛落,董薇竹冷漠揭穿她,“我看你是七百二十度回旋式看車扭到的。到底怎么弄的”
時棲怕了,立即轉臉看向寇醉。
她臉微紅,抿著嘴,雙眸委屈得盈著水光。
寇醉禮貌地站在二位長輩身后,少年一身干凈白襯衫,清澈的目光與時棲相接,他勾眼輕笑了聲,眸光中流轉著安撫和溫柔。
時棲怕的事情,不是把他們倆談戀愛的事告訴她爸媽,她怕的是萬一她爸媽不贊成他們倆談戀愛怎么辦,怕她爸媽不喜歡他。
這種煩惱,應該由他來承擔的。
寇醉走到時棲身邊,安撫地拍拍她腦袋。
時棲被寇醉安撫得像順了毛的狗狗,安安靜靜地仰頭看寇醉,滿心滿眼的對寇醉的依賴,從水亮的雙眸里擋也擋不住地向外溢出來。
寇醉望向二位長輩,聲音清朗,不含平時拖腔帶調的不正經樣兒,目光清澈誠懇,“時叔叔,董姨,這事怪我,是我沒保護好時棲。”
時棲聽了有點懵,怔怔地仰頭看寇醉,拽他衣角,“哥哥,不怪你啊。”
寇醉輕笑了聲,回頭拍了拍時棲腦袋,再次望向二位長輩,坦誠道“時叔叔,董姨,我還有一件事想”
寇醉話未說完,忽然病房外走進來好幾人。
寇文,金曦,以及寇家二位老人。
寇文看到他哥的手放在小棲姐腦袋上,心中一股郁悶的勁兒又冒了出來。
直截了當打斷他哥的話,“時叔叔,董姨,我哥和小棲姐在搞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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