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看,看起來還很乖的校霸,”寇醉輕笑,“有人喜歡,這不是很正常么。”
齊博盯著他的眼睛看,探究、打量、思考。
寇醉沒抬頭地說“看什么。”
齊博說“總覺得你話沒說完。”
寇醉站起身來,懶洋洋地敲了兩下肩膀,“是沒說完。”
不過不是要和齊博說的,寇醉走向時棲,撩了下她小辮兒。
時棲回頭,非常詫異地說“你干嘛”
“我預計。”
“預計什么”
寇醉斜倚著講臺看她的微紅小臉蛋,“你晚上九點半要去洗手間。”
時棲記得很清楚,這是寇醉第二次來找她。
上一次來找她是在她來的第一天,聊的話題,也是有關于洗手間。
“,”時棲問,“你是對我上廁所這個問題,有什么癖好嗎”
寇醉沒理她這句話,用筆推她腦門,“時間說好了啊。”
時棲仔細琢磨他找她是什么事,眼睛轉來轉去,忽然驚喜,“你有事要求我”
寇醉沒否認,含情的眼睛,含笑地凝望她。
時棲直覺猜對了,女王一樣在本子上圈出一道題,“那你把這道題背下來。”
看寇醉沒反駁的意思,她舔了舔嘴唇,得寸進尺畫作業似的畫圈,“還有這道題。”
“這道題。”
“這道題。”
“這道題。”
寇醉手掌覆蓋住她的復習題,語氣慢悠悠的戲謔,“你這是想要,把哥哥累死嗎”
晚上九點半,時棲準時出去上廁所。
上廁所的意思,是穿過校園,蹦回公寓去。
操場沒什么人,有些不太亮的校園路燈亮著昏黃的光。
時棲其實上晚自習的時候,都盡量憋著不去廁所,她有點怕黑,還怕夜里空曠地方過分的安靜,有點瘆人。
她站在教學樓門口,突然就想到民間流傳的每個學校都死過人的傳說,后頸發冷地打了個激靈。
身后突然出現個讓她瞬間心安的聲音,“害怕了”
時棲不想承認,低頭說“你要我幫你干什么”
寇醉繞過她走到她面前,蹲下,“上來,我背你。”
時棲腦袋忽然一片空白,茫然地看著他,呆呆張嘴,“啊”
“那天在三樓,不是想讓我背你”
寇醉弓著背,半蹲在地上仰頭看她,“還是,你在戲弄我”
時棲回過神來,抬頭看操場。
還真是黑燈瞎火的,還沒什么人。
“沒有的,”時棲唯恐他反悔,立刻把拐杖折疊好掛在手脖上,向前撲到他身上,抱著他脖子問“,你腦袋沒被飛機膀子刮了吧”
寇醉穩穩地站起來,雙手扶著她膝窩,“你被寇文同化了寇文這句話從到大。”
時棲沒說話,所有神經都被現在的情況所占據了。
她趴在寇醉背上,雙手環著他脖子,能感覺到他身體散發著熱量,很熱很暖。
他背著她走路,上下一起一伏的,鼻尖兒擦過他的頭發,鼻間都是他頭發的洗發水味道,很干凈清爽的香味。
寇醉沒背過她,也沒和她有過什么接觸,沒揉過她腦袋,最多就是碰一下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