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聞其詳。”她說。
男人低沉帶有痞勁兒的嗓音絲絲縷縷傳到耳蝸“有我的話取悅到你的意思。”
林若冰轉過身去,抬手捋了捋長發“有嗎”
“沒有嗎”他反問。
“就算有吧。”林若冰加快步伐,快速奔向酒店門口,笑著問他,“還有什么”
居住的酒店是原告方的自家產業,裝飾豪華,盡顯奢靡風,門口不是簡潔便利的感應門,而是笨重璀璨的旋轉玻璃門。林若冰站在門口稍等一下,聽聞他道“等你回來再說吧。”
又字正腔圓地喊她名字“林若冰,想我了沒”
大概是忙碌一天,身遭還站著兩個人。又或者是習慣了坦誠并不想騙他。身后的人越來越近了,林若冰實話實說道“沒。”
電話接通前,她沒想過熊燃。
而熊燃能問出這個問題,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否想過自己。
熊燃嘆了口氣,只是笑了笑。
電話是林若冰要掛的,身后的人越走越近了。
旋轉大門推動著腳步,她隨之走進酒店大廳。
服務生對她笑道“歡迎光臨。”
她回之微笑。
身后有人喚她名字,她聽到了,卻沒停下腳步。
沒有任何猶豫。
曾經的她以為,愛情只能給一個人。她見過太多邊走邊愛的人,還以為自己能夠做到一直走一直愛。
她以為自己是例外。
不過當下才明白,有的事情只能經歷過才能懂,而懂了也不一定就會釋懷,她甚至連描述都無法清晰。
愛情是人生的奢侈品,能夠結婚的兩人并不一定相愛。
認識熊燃的這幾天,林若冰像是打開新世界的大門。
他對生活慵懶又游刃有余的姿態,對她看似深情又不甚在意的態度,無一不在彰顯他作為獨立男人的氣質和荷爾蒙。
他的家庭背景,人生閱歷,顯然和她大為不同。
還有親密接觸時,他給自己帶來的絕對性壓迫與指導,挑逗出她體內近乎于放浪形骸的因子。
講真的,和他結婚,就算是不能得到他全部的愛,也值了。
比她一個人,值太多。
熊燃坐在沙發上,剛掛斷電話,便又撥通了另一個。方才接電話時掛斷的,梁宣荷的越洋電話。
十幾秒后,梁宣荷嘻嘻哈哈的聲音就傳來了。
“我的哥哥你終于給我回電話了啊”梁宣荷小熊燃十歲,從小可謂受盡寵愛,造就了她頗有些囂張的性子,在家里就是個小霸王。
小霸王出了國,一家人擔憂。
熊燃平聲道“怎么了打電話什么事兒”他閑散地倚在沙發上,無聊打開了電視,又將音量調小,電視畫面倒影的光影影濯濯,晃動在他臉頰上。
“嘿沒事兒就不能打電話了”梁宣荷一連叫了幾聲大哥,壞笑道,“我聽媽媽說,你帶女朋友回家啦”
“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