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以前抽得最狠的不是他熊燃,而是她唄。
嘴里念叨著“雙標雙標”,卻也摁滅了煙,然后抬頭沖著林若冰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席間觥籌交錯,熊燃像是不餓,一個勁兒地只給她夾菜倒水,其余人看見了,笑歸笑,不敢多言。
林若冰也知道,這群人因為她的存在克制著某些天性。
譬如楊炳南旁邊的男人臟話一出,熊燃的臉色就變,再一個眼神掃過去,男人自覺罰杯。
事后林若冰提及此事,對他說沒必要這樣。
可熊燃卻是置之不理,只道“你不懂。”
林若冰問“我什么不懂”
恃寵而驕就是那樣的吧,彼時的林若冰已經開始質問熊燃,也會因為他某個語氣某個用詞不當就敢于與之宣戰,當然大部分是冷戰。
但熊燃不管。
他就像是一團火,林若冰再冷他都給她燃了,管她愿意不愿意,至少她喜歡自己。
熊燃對她說“你和他們都不一樣。”
吃完這頓飯,回程路上,熊燃問她今晚的火鍋口味如何。
她說挺好的,就是本來想點個甜品的,忘記了。
熊燃問她“怎么能忘了別是人多不好意思,就沒說。”
被他戳破心思,林若冰也不回應,車廂內沉默半晌,熊燃半道拐了個彎兒。
熊燃前些年做餐飲,認識不少同行業的人,有些不怎么聯系了,有些發展成合作伙伴,關系頗好。
他開車到與火鍋店合作的甜品商,給林若冰打包了份椰奶布丁和冰激凌。遞給她那會兒才想起來問“你能吃涼的么”
林若冰說“我生理期剛過,應該能吧。”
熊燃“哦”了聲,抬手捏了捏她的臉,剛拿過冰激凌的手指,粗糙又涼。
快到她家的時候,男人卻突然笑了,低沉暗啞,黑夜里格外性感。
他說“該不會就是生理期,所以才不讓我碰你”
林若冰坦誠道“有這個原因,但不是最主要的。”
熊燃沒問她求婚結果的事情,她便也不回答,主動聊起兩人之間的關系。
“總不能一見面就要發生關系,雖然那感覺的確讓人癲狂,但不能總是如此。”
熊燃手搭在方向盤上,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問她“那還要怎么樣呢”
“那只是一部分,剩下的事情,也很重要。”
“什么重要”
“忠誠吧”
林若冰喃喃著,心臟莫名跳動了一番,她何其不知曉這兩字的沉重,人要忠誠,勢必違背本性。
一時間里,忠誠兩個字如同信息流一般涌入熊燃大腦,可能就連林若冰都不相信,在熊燃有且僅有的兩段感情中,他都是被撇下的一方,他絕對忠誠,也正因為此,受過的傷害不比任何人少。
車停之前,他看她一眼,而后轉頭,窗外的燈光劃過他的臉。
他對林若冰說“你要是嫁我的話,我永遠忠于你。”
車窗外行車越來越少,路燈熾亮閃過。
男人的側臉輪廓清瘦干凈,宛如凌厲的線條,彰顯本人的個性,可他的內心和話都柔軟,和他對待別人都不同。
林若冰偏頭看他,窗外的光和他的臉如同舊電影中經典絕美的畫面,纏綿又誠懇。
他的聲音很是輕松,好似是脫口而出,但出聲前停頓的那一秒,又讓她有一種深思熟慮過的感覺。
出神的時候,車子已經開到小區門口,熊燃停下車,笑著看她,唇角輕扯“不信啊”
林若冰緘默不語。
他又強調“不騙你,騙你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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