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會兒,我在勤安見到他的時候,心里在想什么”林若冰忽然一本正經地問他。
她眼眸還紅著,雙眉微微蹙著,不太高興的樣子。
熊燃還挺樂意她講這些,至少比她不說話的好。
“什么”
“陰魂不散。”她語氣輕巧。
后來的某天熊燃想起這晚她的表情,忽然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個陰魂不散就是她當初著急結婚的理由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還真沒他想象中那么有城府,好亦好,可惜他在感情中的潛臺詞也過于遲鈍,但好在他認為這都不重要了。
林若冰說,他是不一樣的,和她從前認識的所有人都不同,所以她很怕,在他心里,她和別人相似。
熊燃那會兒急了,好笑地辯解道“你又給我亂扣帽子了,你是我老婆,怎么會和別人一樣”
林若冰又問“那如果不是呢”
“不是什么”熊燃直截了當道,“沒有如果。”
他隱約感知到她的患得患失,但其實有些束手無策。
只有真實的愛,才會患得患失,不然再過幾年,兩人關系越來越緊密,越來越不需要安全感證明,或許才會慢慢趨于平靜。
他順勢提出讓她搬出家屬院,環境不好是一方面,順帶著嚇唬她,若是再這樣分居下去,才會容易出事情。
林若冰拒絕了他“不行。”
“為什么”
“有一位很有名的法學教授住在那里,我見過他一次,多見幾次混個臉熟。”
燒烤店門口人越來越多,林若冰的情緒漸漸恢復正常,只是眼眸還紅著,大有種我見猶憐的破碎感。
熊燃不知道想起什么,沒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而是忽然問了句“你生理期沒變吧”
“沒。”林若冰說,“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
說到生理期,林若冰不著邊際地想起一件事兒,一件和生理期息息相關的事情。
但是對于她來說是不存在的,因為她很小心,在自己學業沒有完成,事業沒有達到某個高度時,她不會輕易讓自己懷孕。
她也不想和熊燃提這件事情。
熊燃又問她,考試難不難
林若冰說“難,怎么能不難。”
欲戴皇冠,畢承其重。不能通過考試的人比比皆是。
“那我就祝你馬到成功。”熊燃舉起酒杯,不帶什么表情地看著她,等著她。
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扣住玻璃酒杯,劃出淺淺水痕。玻璃杯壁相碰,鐺啷一聲響,許多話便化在了酒里。
那些你和別人不一樣的話從今以后都不用再提及。
婚姻和戀愛不同,戀愛時感情好一拍即合,不好一拍兩散。婚姻帶給人的不僅僅是感情,還有枷鎖,有膽量扣緊鎖,就要有持之以恒的心態面對不定向事態發展。
畢竟他們從一開始就約定好,沒有離婚這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