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著急了”
林若冰置之不理,她伸手去捧水,落在他肩上,兩手搭上去,慢慢環住,她頭微微向后仰著,目光始終盯著他側臉。
“真著急了”
女人的眼眸似水,皮膚如同剝了殼的雞蛋,和他一樣,對此狀態游刃有余又故作姿態,矛盾體的結合。
她的目光掃過他緊致的肌肉,自上而下,寬闊的肩頭,清晰的鎖骨,胸肌腹肌線條流暢,一路向下
熊燃扯下花灑來直接澆掉她身上的泡沫和自己身上的,低聲詢問“怎么了,不習慣”
林若冰指了指某處“不習慣它都這樣了,竟然還”后面幾個字,她是貼在他耳邊說的。
熊燃低吼一聲,似乎緩不過來,臉頰貼在她臉側好久才恢復正常。
關掉燈光,窗戶開了小縫兒,輕柔的風聲似遠似近,空調溫度不高不低。
林若冰累到講不出一句話,她從身邊男人的心跳聲推斷,他人也是一樣的。
“你什么感受”她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貼過去。
熊燃想抽支煙,又不好意思說,林若冰向來不喜歡煙味兒,思來想去還是作罷。他眼神迷離,只低聲反問道“你呢”
林若冰想了想,仍閉著眼睛,她現在很涼爽,身體餮足,似乎感覺觸及到永恒。
她說“還不錯。”
熊燃低低笑了聲,覺得她說這話的姿態特別像一個小媳婦兒,又想著她是因為自己才變成這樣嬌羞,便更加想笑。
林若冰累得再沒力氣同他講話,閉著眼睛姿態恬淡,幾乎就要睡著了。
熊燃輕輕拍了她一下,問她“蘇百川什么時候結婚”
林若冰“嗯”了一聲,聲音已經非常低“下個月。”
熊燃睜眼看著窗外那簇燈光,頓覺不適,他說“我覺得我們也得辦個婚禮,變得更加名正言順些。”
林若冰被他動靜驚醒,接著轉了個身,咕噥道“不行,你還沒求婚。”
熊燃說“沒有嗎”
他怎么記得是說過的。
林若冰嘟囔了聲“真的沒有。”她說這話時,音量忽然增大,而后便如同銷聲匿跡一般恢復寂靜,沉睡過去。
熊燃被她驚了一下,伸過胳膊將人攬得更緊了些,即使這樣,她也睡得如同孩童。
第二天一早林若冰做了早餐,熊燃邊吃邊問她,記不記得昨晚的事兒
林若冰腦海里閃過那些炙熱滾燙的畫面,脫口而出“不記得了。”
熊燃吃了口蛋餃,點點頭“行,不記得就不記得吧。”
反正也不需要她操心。
林若冰說他沒求婚過,熊燃不反駁,對于女人來講,一句“你考慮一下,到底要不要嫁我”作為求婚,著實過于寒酸了些。
他比較詫異的是,她會對此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