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燃笑笑,動作無賴地去嗅她脖頸,在她耳邊低語“第一次。”
她轉過眸來,想與他對視,卻被他摁在懷里動彈不得。她在唇語間品味這三個字,自然而然地想起兩人第一次相見的那天。
可那天也不僅僅是兩人第一次相見,太多了,這三個字的歧義太大了
林若冰好不容易將他毛茸茸的頭稍微挪到一邊,他的頭發蹭的她皮膚發癢,于是肌膚發紅,氣息不穩地再同他說“講清楚。”
男人似乎很是喜歡她為時不多的“無理取鬧”,雖然在他看來,那些過去了的,基本是沒意義的,但是和林若冰經歷過的,又怎么能講說沒意義
“真的。”他說,“你皮膚特別白,身材好,穿著衣服看不太出來,脫了衣服格外性感”
林若冰的臉頰瞬間滾燙起來,她肘擊了男人的腰腹,言語間帶了點兒潑辣勁兒“你再耍流氓,小心我告你猥褻。”
熊燃趴在她肩上樂得不能行,那點兒力氣他稍微用力便鉗住了,順便再順著她的話更得寸進尺,手底不閑著,說得話也欠兒“咱倆那是兩情相悅,多合拍。”
熊燃聽得懷里的人唏噓一聲,掙脫著曛意直挺起身體,她睜著倆琥珀似的大眼睛看他,兩頰紅透,欲語還休。
男人痞痞一笑,又慢悠悠懟進她柔軟的懷里,唇瓣張張合合“啪、啪、啪”
林若冰“”
洗完澡,男人酒意大消,扯著人想親熱,林若冰不讓。
她抵著男人湊過來的臉,撤著身子向后,一本正經道“先聊聊正經事兒,再做不正經的事兒,主次分明些。”
要不然誰還有力氣商量。
熊燃笑道“我覺得這就是正事兒啊。”
“有更重要的。”
“你說。”他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帶著點兒男人獨有的蠱惑,加之現在的姿勢,他下她上,兩條腿搭在他上面,肌膚與肌膚刮蹭,氣氛蕩漾,溫度灼燒。
然而不等她說,他率先提問“你最近還去不去事務所”
“先不去了。”她說,“升博成功的話,以后都不去了。”
熊燃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目光從她眉心到鼻尖,滑到唇瓣,再往下,小巧精致的下巴,白皙柔嫩的肌膚
林若冰瞧著這男人,忽然間有種異樣的頭痛,被他毫不掩飾的情感打敗。
“先聊正事,聊完了再做。”
熊燃一時沒答話,只是唇角翹著,手抵在她身后來回撫著,稍等片刻又道“用上次那個姿勢。”
林若冰心說醉了酒的男人怎的這么難纏,又無奈地問他“哪個”
“吵架那天。”
“不要。”
他忽然正色道“為什么不要”他說,“那個姿勢我特有成就感,你最好聲音再大些,我保證讓你神魂顛倒。”
林若冰登時雙手捧臉,漏出來的耳稍紅了大片。沉默數秒,降下心中羞赧,并且一副懶得與他計較的姿態說“你這人喝醉了酒怎么一副浪蕩子模樣,讓人還怎么和你聊”
可不知是哪個表情還是哪句話觸了他的嬌筋兒,男人一下子軟了姿態,抱著她的手更加肆無忌憚,嘴里嘟囔著心肝兒,反身將人壓在身下。
她掙著身子要逃,扯著她腳腕一拉,直接成了他心里那個不太雅觀的姿勢。
事實上,根本沒有酒后亂性這一說,男人想亂性,必然是見色起意。
“想和我說什么”
聞言,林若冰輕輕撥動手指,扯了扯羊毛毯,不知是嗓子啞了還是太過勞累,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婚禮,你定在什么時間”
熊燃餮足地看她一眼,皺著眉說“我想越快越好。”
“可能不行。”林若冰闡述理由,“初試過了還有復試,我沒時間顧及,而且蘇律的婚禮就在幾天后,如果需要我幫忙,我也要上。”
熊燃嘴角一扯,滿不在乎地說“你自己看唄,誰都能排到你老公前頭,老公也沒辦法。”
“我沒有。”
她嘴上反駁,其實心里還是有點兒愧疚,況且熊燃樣樣體貼她,除了讓她感覺到不真實感外,也讓她意識到,愛情得是雙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