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百川aa蕭云鴛
蕭云鴛一連來了籃球場外三次,他都沒發現她。
一定是他打球過于認真了,要不然就是人太多。這是她自己總結的原因。
這世上的姑娘總也逃脫不了心思細膩又害羞,但蕭云鴛不是,她自小自信張狂,共情能力也很弱,說白了就是家世太好,被兩位教授捧在心尖兒上寵愛,不懂人間疾苦。
可就是這樣一位姑娘,在高三那年堅定不移地說要報考電影學院表演專業。
后來電影學院落榜,上了家門口的藝術學院。
對于兩位教授而言,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蕭云鴛自然是知道兩位教授對她的疼愛,否則她也不敢恃寵而驕,就像現在,她打算去騷擾一下蕭教授的學生,也不用承擔任何后果。
她戴著頂帽子,用紙墊在籃球場內旁邊的石頭上,坐下來觀賞,火辣辣的天氣,照得她臉頰發紅。
旁邊有姑娘賣水,比學校超市里價格貴一塊,她買了一瓶,問人家“買水的多嗎”
小姑娘點點頭,笑著回答“還挺多的。”
蕭云鴛指著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男人,說“他有沒有買過”
“誰”小姑娘順著她手指去看。
蕭云鴛定了定神,蘇百川其實很好辨認,他幾乎是全場皮膚最白的那個,但她不想那樣形容,便道“十七號。”
小姑娘搖了搖頭。
蕭云鴛神色如常,這似乎在她的意料之中。
小姑娘又道“他好像是研究生學院的吧我之前看過他打比賽。”
蕭云鴛挑了挑眉“怎么樣”
“他嗎”小姑娘說,“挺厲害的。”
蕭云鴛輕輕勾了勾唇角,看起來心情不錯,她又向小姑娘買了瓶水,這次不喝,等著送人。
蕭云鴛怎么形容蘇百川看見她的那個眼神呢大多是充滿抵觸卻又帶著一絲不可思議,這一切情緒閃過,統一變成“見鬼”的眼神。
她整理了一下帽檐,起身,應著光走過去,五月天氣,她穿短褲,一雙長腿筆直而細,在照耀下泛著非比尋常的光澤。
在她向他走來的時候,蕭云鴛察覺到蘇百川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她把水遞給他“喝水。”
蘇百川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水“不渴。”
“我專門買給你的,沒毒。”她眨巴眨巴眼睛,又道“也不收錢。”
他不說話。
中場休息,旁人拍著球或好奇或張望著看過來,大量這一對很是養眼的年輕男女。蕭云鴛發現他身邊的人幾乎都和他一樣安靜,不愛起哄。
她在這時莫名想到一個詞教養,但有些不情愿與眼前的男人掛鉤。她想起蕭教授口中的他,和她眼里的他大有不同。
他接過那瓶水。
蕭云鴛以為他之前拒絕是因為不渴,但他二話不說擰開瓶蓋一口悶了半瓶,她才知道他就是只是單純不想喝她遞過來的水。
“放假了”
蘇百川低著頭,聲音是被水潤過的清朗。
蕭云鴛驚了一瞬,沒想到他主動問話,而后忙不迭點頭道“嗯吶,放假了。”
一來一回,蘇百川的眼神停留在她臉上兩秒,而后收起那瓶水,微抬下巴“謝了。”
他沒有繼續和她交流的打算,也確實撤退得夠快,和朋友笑著談天,步伐大到蕭云鴛根本無法追逐,也不屑于去追。
即使他要走,蕭云鴛也知道該來哪里找他了。
靜大她從小逛到大,除了新開闊出去的區域,還沒有她不熟悉的地方。
五月底她去參加朋友的生日會,好巧不巧竟邀請了那位導演。
吹滅蠟燭,ktv陷入一片黑暗,就在那個時間,蕭云鴛的手指被人扣住,有人貼在她后背,還有酒氣縈繞在她鼻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