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限背手站在花廳的亭子里。冷冷的月輝落在廊柱上,他的身影有些伶仃,卻站得筆直挺拔。
花廳里只種了一排冬青樹和剛落葉的臘梅樹,暗處站著葉限的侍衛。
聽到錦朝徐緩的腳步聲后,葉限轉過頭。手微微一指,讓她坐在花廳擺放的繡墩上。
錦朝才看到葉限秀美精致的臉有些憔悴,臉色更是蒼白,眼下有淡青,這些天他應該是沒一夜睡好的。葉限沒出聲,錦朝也不說話。過了會兒他才說“我從京城出發的時候才未時沒想到到這兒已經這么晚了。”他頓了頓,“本來沒想這么晚來的。”
錦朝哦了一聲。心里腹誹他就不會算好時辰嗎。還用什么沒想到這么晚當借口他不是十分聰慧嗎
葉限卻垂下了眼簾不再說話。
錦朝連發簪鬢花都沒有戴,這樣一身素凈又隨意的,總讓他有種她洗盡鉛華的感覺。
連她如春日海棠的容色都淡雅了下來,好像就和平日里不一樣似的。更顯得親近了幾分。
不過看她恭敬又平和的神色,卻沒什么不同。
葉限過了好久才說“睿親王和蕭游勾結,設計想陷害我長興候家謀逆之罪我們將計就計。把謀逆的罪名栽到睿親王頭上,他被我父親當場斬殺了。”他寥寥幾句陳述完,說得很平淡,錦朝卻能感受那種撲面而來的血腥之氣。
“我本以為大局已定了,但是卻有人暗中放箭。重傷了我父親。”葉限笑了笑,“用的是我特制的箭頭。想將父親的傷栽贓到我頭上,你猜這人是誰”他把藏在袖中的箭放到石桌上,箭身刻著一個小小的葉字隸書,箭頭相比一般的箭更鋒利,卻烏沉沉的不起眼。
這是傷長興候的箭錦朝不知道他給自己看這根箭的用意是什么。但是葉限說的話卻很容易猜,整件事都是蕭游在暗中策劃,能想到這樣一石二鳥的法子,又能輕易接觸到葉限隨身之物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呢錦朝突然想到葉限跟她說,當年他和蕭游生活在貴州的事。
有這樣狠毒算計的師父,葉限心中應該十分難受吧。但面上偏偏一點都看不出來。
錦朝想了想,輕輕地道“世子爺既然收起了箭,那就是事情都處理周全了。原先的情分自然不用理會了,權當過眼云煙吧。”
葉限嘆了一聲“也只能是這樣了”他看向顧錦朝,她坐在繡墩上,素色的挑線裙子在月色下顯得格外朦朧,連錦朝的臉都有點淡淡的光輝“我只是想謝你一聲,你日后若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說,我不會拒絕。”
錦朝笑了笑“世子爺放心。”她幫助葉限,是不是也存著這樣的心思。她和別人一樣,都想討好這個人,不同的是別人是知道他的身份,她是知道他的未來。
既然話已經說完了,錦朝就起身行禮道“世子爺其實知道的,這些事總都是要過去的夜深露寒,世子爺還是去找個酒館住一晚再回京城吧。”她委婉表達了一下自己要先走的意圖。
葉限把石桌上的箭收進袖里。
錦朝等著他說話,過了好久才聽到淡淡的聲音響起“是我親手殺了他你先走吧。”
錦朝心中一震,卻也半點沒有表現。屈身后帶著采芙離開花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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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都會遲點,因為實驗,跟大家說一聲這個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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