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朝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葉限繼續說“有的時候我也不想理會這些,長興候府關我什么事,葉家前程又與我何干”
聲音中有淡淡的疲倦。
顧錦朝回頭看他,突然想起長興候重傷,他親手殺了他師父那晚,他連夜從京城到大興來看她。一張精致的臉很是蒼白,人也十分虛弱,好像很可憐的樣子。他現在也是這樣的表情。有種人就是這樣,看上去滿身都是刺,實際上最脆弱不過,傷害別人的同時心里其實也很后悔。
她輕輕地說“你要是不愿意,可以說出來。”
葉限又是沉默,過了一會兒向她說“算了,你先走吧。”
顧錦朝也沒有說什么,帶著青蒲先去了西跨院。等到了黃昏時分,該是要上花轎的時候了,顧憐才被顧錦瀟背出來,和姚文秀一齊拜了顧二爺和二夫人,由全福人扶著上了花轎。
而也是這個時候,一頂暗紅色的轎子從顧家側門抬出去了。轎子后面只有一個背著包袱的小丫頭跟著,她步子不夠大,想跟上轎子只能一路小跑,氣喘吁吁的。
顧瀾坐在轎子里,身上換了件水紅色的褙子,她也沒有穿正紅色的資格。頭發梳了光滑的鳳尾髻,戴了兩朵紅縐紗絹花,耳邊玉墜兒一晃一晃的,她也聽到了顧家響起的鞭炮聲,嗩吶聲,小孩子接撒錢的笑鬧聲,雖然這些聲音都不是屬于她的。她抬起頭看著顧家的方向,忍不住眼眶濕潤。
從今以后,她就是姚文秀的姨娘了,在顧憐面前執妾禮。就算是以后生了孩子,也不能叫她母親。
顧家,恐怕也不能再回來了。可能這樣也好,她不想看到顧家的任何一個人。
錦朝又陪顧漪和顧汐玩了會兒,才回到妍繡堂。卻見到門口早有丫頭等著她了,通稟說陳三爺過來了,在里頭等她。錦朝往妍繡堂里一看,果然廡廊下站著好些護衛。
她幾步走進西次間里,卻沒有看到陳三爺的身影。等再走到書房里,才發現他站在自己的書案前面作畫。左手執墨筆,奇楠佛珠串垂落。他側臉十分儒雅,房里燭火暖黃,低垂的睫毛也有淡淡光輝。
書房里很安靜,甚至能聽到筆落于紙上的聲音。
顧錦朝也放輕了腳步,接過丫頭端上來的茶盞,輕輕放到旁邊的長幾上。才向陳三爺走過去,小聲說“您要過來喝喜酒,怎么也不和我說一聲”
陳彥允放下筆“我說過要來接你回去的。”抬頭看顧錦朝,淡淡地說,“順便來看看你住的地方。”。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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