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萱是陳三爺的外甥女。前世錦朝嫁過來的時候,陳玄青已經和俞晚雪成親了,周亦萱喜歡陳玄青,哭著喊著要給他當妾,非嫁給他不可。錦朝記得陳老夫人氣得不得了,連夜請了周亦萱的大伯娘過來,訓斥了她一頓才帶她回去了。周亦萱走的時候還依依不舍的,后來似乎遠嫁到襄陽了
秦氏被陳老夫人打斷了話,這時候才笑著轉移話題“今天怎么沒見到曦姐兒過來,她不是一向下午都過來玩嗎”
陳老夫人說“她上午來過一次,我看她似乎犯困沒休息好,就讓她先回去了。許是累著了吧,昨個還和昭姐兒踢毽子玩來著,出了一身的汗”
正說著,陳昭卻嘟了嘟嘴“四姐姐笨死啦,毽子還沒有我的小丫頭踢得好。我不喜歡和四姐姐玩”
秦氏瞪了她一眼“你四姐姐本來就不想玩,你非要拉著人家陪你,還怪人家踢得不好,哪有這樣的道理。”
陳昭不敢反駁母親,縮了縮脖子小聲地說“就是踢得不好嘛”
陳老夫人拉了拉秦氏的手,“孩子嘛,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的,你別管得太死了。”
顧錦朝卻覺得好些日子沒見到陳曦,正好去看看她在做什么。跟陳老夫人說“那我到她那兒去看看,小半個月沒見她,還挺想著她的。”
陳老夫人應了,錦朝才帶著丫頭婆子出門。
她走過夾道剛好要經過六房的院子,院子半開著,一個穿紫紅比甲,梳雙螺髻的丫頭走出來。看到眾人圍擁的顧錦朝,忙屈身行禮,顧錦朝卻皺了皺眉。這丫頭是葛氏身邊的一等丫頭,平時常跟著葛氏左右的。想到今天沒見著葛氏,錦朝就問她“六夫人可是在歇息怎么你不貼身伺候著”
丫頭答道“六夫人在念經呢,打發奴婢去茶房取些茶葉過來。”
各房喝茶用的茶葉,一般都是各房自己購置的,合各房的口味。
葛氏竟然連茶葉都不買了秦氏竟然還說六房沒有問題,一點都不管葛氏的事。
前世秦氏一直對葛氏不太好,彼此照面都不會多說話。
顧錦朝若有所思。
孫媽媽就小心翼翼地問“三夫人是不是覺得奇怪”
顧錦朝問“孫媽媽可是知道什么”
“可能也算不上什么”孫媽媽有些猶豫,“原來二夫人剛開始管家的時候。太夫人曾經讓六夫人協助,您知道六夫人那個性子,管不好人的。下頭的人辦事疲懶,二夫人還要幫著說幾句。后來銀子放到六夫人手上,竟然讓六爺當成六夫人房里的錢拿去用了。一直到二夫人要發月例了都拿不出來后來陳老夫人把兩人都訓斥了一頓,六夫人還隱瞞六爺的事,一直不說實情,要拿自己的陪嫁墊虧空的銀子。”
“本來就是兩個人管事,六夫人拿銀子出來墊。二夫人肯定不好下臺。二夫人勸六夫人說出實情,六夫人卻怕六爺責備不敢說后來二夫人漸漸越來越不喜歡六夫人。到現在都關系不好”
顧錦朝竟然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
她問孫媽媽“后來又怎么知道是六爺拿了的”
孫媽媽低聲說“六爺在外頭一擲千金,消息就傳到了當時任少詹事的三爺耳朵里。三爺把人帶回來詢問,才知道這件事。那筆銀子就從六爺的私房里扣了六爺有段時間就連身新衣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