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越說“小雞,會出來。”
陳曦眼睛一亮“真的嗎,什么時候出來”
陳玄越認真地點頭,兩個孩子就嘀嘀咕咕地說起來。
玩得累了,兩個孩子才坐到顧錦朝身邊喝桂枝湯。顧錦朝則在聽佟媽媽說她鋪面的事。
“京城的三個潞綢鋪子,寶坻、宛平、香河的幾個杭綢、絲絹鋪子收益都少了些,羅掌柜說是絲綢的價格跌得厲害。不僅是咱們的幾個小鋪面,就是紀家底下的大商鋪和綢緞莊子也受了影響。”
顧錦朝想了想問“少得多嗎”
“也不多,半成的樣子。以往產絲多的時候也有這種情況,許多人都不重視。羅掌柜卻覺得蹊蹺,去年產絲雖然多,但是稅絲很重,本來價格應該不會如此懸殊的。羅掌柜還特意去拜訪了紀家的大掌柜,大掌柜說是永昌商號今年放綢布多的緣故”
永昌商號顧錦朝覺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卻又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究竟是誰。只是聽到這個商號的名字,心中有種奇怪的感覺,她前世應該是聽到過才對。
“這個永昌商號什么來歷”
佟媽媽搖頭“這個奴婢便不太清楚了,不如奴婢去問問羅掌柜”
顧錦朝喝了口茶,點頭道“要是羅永平不清楚,就寫信去紀家問問。”紀家應該更清楚一些。
想到紀家,顧錦朝就想去看看外祖母,好久沒去看過她老人家了。可惜她現在懷有身孕,不便出遠門。
佟媽媽退下了,顧錦朝才問陳曦“曦姐兒,你七哥今天會過來看你嗎”
陳曦點點頭“七哥要教我練琴。”
這就好了,免得她還要去請他過來。
等到陳玄青下午過來教陳曦練琴的時候,顧錦朝請他過來,在西次間說話。
上次看到陳玄青還是大年初一的時候,在陳老夫人那里。陳玄青看上去表情有些冷淡,站得遠遠的看著她“母親有事嗎”
顧錦朝心想果然不該趟這渾水,叫雨竹搬了凳子給他坐,給他倒了杯峨眉雪芽。
他抬頭看了一眼,西次間里站著顧錦朝的兩個貼身丫頭。
“我近日和晚雪說話,她說你似有心事。”顧錦朝語氣平淡,“你們夫妻的事我不該管,只是隨便說一兩句罷了。要是心里不痛快,就找個人說說。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陳玄青嘴唇緊抿,越聽她說,心里越是憤怒。
“你憑什么來管我的事”他冷笑道。
顧錦朝皺了皺眉“隨口之言,七少爺大可不聽。”他也不用說這么不客氣的話
“我心里不痛快,我能和誰說”陳玄青卻像是忍耐到極致了,整個人充滿不可思議的憤怒,笑容也更加嘲諷了,“你知道我心里有什么事嗎,我要是說出來,你敢聽嗎”
他站起身,突然覺得自己應該說出來。
不應該只有他一個人忍著,顧錦朝應該知道,顧錦朝應該要明白
自己到如今的地步,究竟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