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奪了老四的管家權”
陳老夫人聽后一臉凝重,“難道是他做了什么錯事”
陳三爺邊喝茶邊說“他那個商行不太干凈,以后查起來很麻煩。”
陳老夫人想了很久,嘴唇微動“那不讓他做這些,又讓他干什么去這管家權你要交到誰手上,難不成是老六老六可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陳三爺說“您放心就是,我自然會派人管。”
陳老夫人聽著還是不放心,站起來慢慢地來回走動。又停下來跟陳三爺說“彥允,你也知道你四弟的性子,狹隘又喜歡記恨。當年你沒有讓他繼續做官,他心里已經不高興了現在在這樣,他肯定更不愿意你們是同胞的親兄弟,要比老二和老六更親,你知不知道”
陳三爺已經知道陳老夫人要說什么話,只是默默地聽著。
陳老夫人雖然寬容大度,對庶子和待嫡子一樣的好。其實只有她心里才清楚,這兩種好是不一樣的,她對庶子是寵,對嫡子是管。旁人看來自然都沒有區別,甚至覺得她是待庶子好。但陳老夫人知道根本不是,做母親的哪里有不自私的
陳彥文肯定還做了別的事,不然老三不會這么對他
陳老夫人面容嚴肅地問“彥允,你認真告訴我,老四究竟做什么了,是不是害到你了”
陳三爺本來不想告訴陳老夫人,她聽到肯定會傷心的。
但是她問起來,陳三爺也不會刻意隱瞞。
他嘆了口氣“老四勾結司禮監的人,捏造我的把柄。如果這些東西被人利用。后果不堪設想。”
陳老夫人臉色蒼白,喃喃道“這如何可能,他怎么做這樣的事”
朝堂上的事彎彎道道,她是搞不清楚的。
但是她也知道這事情的嚴重性。
“那你要怎么辦”陳老夫人問他,“你有沒有問過他為什么這么做”
“沒有什么可問的。”陳彥允只是說。
陳老夫人坐下來“他也實在是糊涂啊再怎么說也不能勾結外人”
陳老夫人說了這句話。看到自己的兒子沒有說話。
她心里有些擔憂。
陳彥允在這些事上是毫不留情的,自己兒子的性格,陳老夫人最清楚。但是兄弟傾軋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場景,她拉著陳三爺的手嘆道“你想怎么對他老三,彥文再怎么說也是你親弟弟他就是性子太狹隘了,你懲戒他幾句。好好地講講他,他總是會聽的。彥文也是而立之年了,早該明事理了。”
陳三爺表情平靜,聲音淡淡的,“娘。您放心吧。我就算不顧慮他是我兄弟,總還要顧慮他是您的兒子。只是奪了他管家的權,以后隨時派人貼身監視他而已。我還不會對他做什么。”
陳老夫人又補充道“娘不是不明白你的苦衷,只是兄弟相殘不是好事。我來訓導他幾句,母親的話他總是會聽的。他這些事做得也確實過分,你奪了他管家的權力也好”
陳三爺只是喝茶。
陳老夫人的臉色很疲憊。“我這一生,為數不多值得稱贊的事,就是把你們哥幾個拉扯大你們也是爭氣。特別是你和老二,從來不讓我操心。可惜我做人失敗,老四成這個樣子也是我的錯。”
陳彥允嘆氣“娘。我心里明白。所以我也給老四留了情面,料想他也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
陳老夫人緊緊地握住陳彥允的手,心里也覺得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