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紜疏嗤笑了一聲,不想看周姀那張讓她厭煩的臉,目光又重新落在了窗外的那只貓咪身上。
“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她也叫過來。”周姀放在腿上的手緊了緊。
這是最壞的解決辦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周姀都不想這么做。
因為她不確定江枝洛是否會配合她。
雖然追了江枝洛兩個多月,周姀卻仍然不太了解那個安靜溫婉的oga。明明是最溫柔冷靜的性子,偏偏有時候連周姀都猜不透她的想法。
紀紜疏聽見這話,掀起眼皮瞥了一眼周姀,對方臉上的神色認真自然,似乎并不像是在說謊。
但紀紜疏對她們究竟進行到了哪一步并不關心,她只知道周姀有出軌的意圖,這就足夠了。
紀紜疏懶洋洋地窩在椅子里“不用把她叫過來,我已經見過她了。”
周姀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什么時候”
為什么江枝洛從來沒跟她說過這件事情
周姀的心里終于有了點玩脫了的慌張,紀紜疏居然已經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見過江枝洛了,她們都說了些什么
這種事情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讓周姀的內心升起了一股煩躁感。
紀紜疏也就算了,為什么江枝洛也瞞著她
不過現在不是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周姀迅速轉換了策略
“我跟她之間確實沒什么,哪怕是到伯母伯父面前去說,我也問心無愧。”
她用紀父紀母威脅紀紜疏。
紀紜疏幾乎要被她氣笑了,早知道周姀不是什么好人,卻沒想到對方已經不要臉到了這種程度。
不想跟她解除婚約,也不想放棄江枝洛,怎么,她是想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嗎
天底下沒有這樣的好事,魚和熊掌全讓她得了。
“周姀。”紀紜疏冷笑了一聲,“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嗎”
她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找出了江枝洛發給她的那條音頻。
周姀看著她的動作,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直到聽見熟悉的聲音時,周姀才徹底地冷下臉來,神色變得尤其好看,惱火又尷尬地看著紀紜疏。
江枝洛怎么敢背叛她
周姀不用想都知道,這東西一定是江枝洛交給紀紜疏的。
因為太過憤怒,她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怎么,你現在是想用這東西威脅我嗎”
紀紜疏看著周姀那張氣急敗壞的臉,腦海里忽然想起一句話男人總會因為別人不相信他的謊言而生氣。
這話放在aha身上,也同樣適用。
“威脅你我現在只是在提醒你,如果你還要堅持的話,也可以算是威脅。”紀紜疏不等周姀說話,又繼續說道“正好,咱們也到你父母面前去說一說,看看是誰想解除婚約。”
周姀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的過錯,要是真鬧到父母面前,她壓根不占什么理。
周姀并不是周家的獨女,她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周父年輕的時候太過風流,外面不知道還有幾個私生子。
周姀并不是他唯一的繼承人。
跟紀家的婚約,其實是周姀的利益更大。
“紜疏。”周姀的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愧疚和后悔,看向紀紜疏的眼眸里竟然染上了幾分紅,“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但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紀紜疏無動于衷地看著她,周姀這是知道威逼不行,干脆又用示弱這招想獲得她的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