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孟楚魚則是哈哈大笑,是真的被顧依依的這句話逗笑了“你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紜疏要是真的有曖昧對象就好了,白阿姨也不至于這么著急。”
顧依依緊握成拳頭的手指頓時放松了,她在心頭無聲地松了一口氣,唇角向上揚起了一個弧度“這能怪我多想嗎還不是你們遮遮掩掩的。”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你們剛才到底在看誰”
孟楚魚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沒誰,看見我的老情人了。”
她的話音剛落,感覺那股逼人的甜桃香又縈繞在鼻尖,身體沉重得好像背了一坨鐵,連心臟跳動的速度都跟著慢了下來,像是被壓迫得無法動彈。
孟楚魚在心頭罵了一句臟話,只怪自己剛才想了個不靠譜的理由。
紀紜疏為什么會跟周姀解除婚約
還不是因為周姀移情別戀,喜歡上了江枝洛。
江枝洛是紀紜疏的情敵,更是插足她婚姻的第三者,紀紜疏指不定早就在心頭恨上了江枝洛。
她怎么能說江枝洛是自己的老情人呢
她應該說江枝洛是自己的仇人才對
孟楚魚說錯了話,卻也不好找補,只能悶不吭聲地喝酒,默默承受著來自另一個aha的信息素的壓迫感。
她以為自己猜中了紀紜疏的想法,卻沒有細想過紀紜疏這一系列動作背后所蘊含的深刻含義。
紀紜疏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信息素,她將自己的指節抵在鼻子下面,借以掩飾自己方才的失態。
不對勁。
她剛才太沖動了。
紀紜疏不去想江枝洛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她翹起二郎腿的腳尖踢了踢身旁的孟楚魚,在aha看過來之后揚了揚下巴,“倒酒。”
孟楚魚立馬殷勤地給她滿上了,不僅如此,還雙手捧著酒杯遞到了紀紜疏的面前“您請”
顧依依看著兩人這一奇怪的舉動,總覺得孟楚魚剛才說的話是騙她的。
如果她剛才看的真是自己的老情人,為什么紀紜疏也表現得如此激動
顧依依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紀紜疏剛才分明有些不悅,尤其是她目不轉睛地看向樓下時,那股從內而外散發的冷意簡直讓顧依依感到害怕。
別說是孟楚魚的老情人了,要是她說剛才她看的是紀紜疏的仇人,顧依依都會相信。
可她沒法解釋紀紜疏為什么會失態到將酒都晃出來了,到底是誰能讓紀紜疏如此關注
顧依依眉頭緊皺地將樓下的人重新打量了一遍,依舊沒有什么發現。
難不成真的是她想太多了
三個人又繼續坐在一起喝酒,顧依依纏著紀紜疏問了一些關于二次分化的事情。
她其實很想問紀紜疏,在謝老夫人的宴會上,她身上那股oga的信息素到底是怎么來的。
只是紀紜疏今晚一直表現得興趣缺缺,冷艷的眉眼間甚至夾雜著疏離的寒意,偶爾朝自己瞥來一眼,好像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一樣。
這樣的紀紜疏讓顧依依不敢多問。
不過她跟紀紜疏到底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顧依依知道,紀紜疏此刻并不是在生她的氣,她只是有些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