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在她面前哭得甚至打起了嗝,肩膀一顫一顫的,仍然保持著探出個腦袋的姿勢,只是扒著門框的手指用力了幾分,指節都泛起了白。
“姐姐,你怎么怎么會在這里”
她的聲音里有著十足的委屈和依賴,帶著鼻音的哭腔聽起來軟軟糯糯的,像是嗔怪和撒嬌。
紀紜疏又往前走了兩步,見江枝洛并不抗拒之后,才慢慢走到門前停下,同江枝洛對視。
“跟朋友出來喝酒。”
她一邊說著,一邊想從包里拿出自己的手帕,卻猛地想起來,自己剛才出來的時候并沒有拎包。
紀紜疏頓了一下,也不方便用自己的手oga拂去臉上的淚水,便只能放輕了聲音,半是誘哄半是安慰道“倒是你,不是說要睡覺了嗎,怎么會在這里”
她還以為江枝洛是出來見周姀的,可眼前的這一幕又讓紀紜疏推翻了自己的猜測。
江枝洛明顯是在躲著誰,結合剛才周姀在樓下找人的場景,不難想象江枝洛是在躲周姀。
江枝洛委屈極了,那張秀美的臉上還有著殘留的驚恐和慌亂,雖然眼淚依舊在不停地往下流,但情緒明顯比剛才冷靜了不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江枝洛甚至不敢同紀紜疏對視,她的視線越過紀紜疏,落在了aha身后的某一個地方,撲閃的睫毛上有著點點的淚珠。
“我太難受了,睡不著,才想出來喝點酒。”
紀紜疏打量著oga的臉色,“身體不舒服嗎”
江枝洛聽見這句話之后,飛快地瞥了紀紜疏一眼,臉上浮現出了兩抹紅暈。偏偏她的眼角還有著濕潤的水跡,這一眼欲說還休,有著說不出的風情。
紀紜疏陡然回過神來,想起自己曾經在生理課上學過的知識。
oga被臨時標記之后,會對標記自己的aha產生極大的依賴。
如果此時aha沒能陪在她們的身邊,oga會產生被世界拋棄的恐慌感,嚴重的甚至會出現抑郁的傾向。
紀紜疏不禁有些懊惱,她怎么偏偏就把這一點給忘記了
或許是在謝老夫人的宴會上,江枝洛表現得太過于冷靜和理智,讓紀紜疏有了oga也許并不是非常需要她的錯覺。
可她卻忽略了一點,有時候人的意愿是很難抵抗過本能的需求的。
她自己就親身體會過這一點。
明明沒有喜歡的aha,可是從前身處于發情期的時候,紀紜疏卻仍然希望能有一個aha對她進行標記。
她自己是如此,江枝洛也是如此。
可她卻在oga最需要自己的時候離開了。
紀紜疏想到這里,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了愧疚的情緒,聲音比剛才更加溫柔“抱歉,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她對江枝洛的臨時標記到底還是有些太沖動了,在沒能安排好后續事宜的時候就標記了oga,事后又不能給oga足夠的安撫。
紀紜疏忍不住在心頭罵了自己一句,她這樣跟那些標記過后就不負責的渣a有什么區別
江枝洛聽見這話之后,卻認真地搖了搖頭,小聲道“不怪姐姐,姐姐能幫助我度過發情期就已經很好了,反而是我要謝謝姐姐。”
江枝洛說到這里,聲音頓了一下,而后愧疚地說道“說起來,如果不是我貿然釋放出了信息素,姐姐也不會被我影響。”
紀紜疏也在心頭考慮過這個可能性,從她們認識到現在,江枝洛已經在她面前經歷過三次發情期了,未免有些太頻繁。
她懷疑過oga是否真的無辜。
可看著江枝洛帶著潮紅的眼尾,還有對方垂下的眼睫,好像被雨打濕了毛的小狗一樣可憐兮兮地站在自己面前,紀紜疏又不愿意用這樣的心思去揣度oga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