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紜疏戴著耳機把視頻看完了,包括她在后門使用信息素攻擊周姀的視頻畫面。
aha使用信息素攻擊他人,造成他人重傷也是犯法的,但是國家并不明令禁止aha之間使用信息速去威脅對方。
也就是說,只要不把人弄成重傷或者弄死,都是可以的。
紀紜疏今天晚上的行為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打鬧,如果周姀真想告她的話,紀紜疏的行為已經可以判定為違法。
但周姀絕對不會這樣做。
一旦她將這件事情曝光出去,意味著她被人逼得狼狽不堪的畫面,也會被大眾知曉。
周姀好面子,絕不可能讓第四個人知道她有過這么狼狽的時候。
紀紜疏動手的時候并不完全是沖動行事。
不過經此一事,她跟周姀之間大概再也沒有化干戈為玉帛的可能了,周姀肯定恨透了她。
不過正好,紀紜疏也恨透了周姀。
畢竟是周姀率先使用武器攻擊她,今天那一棍無論是落在她的身上,還是落在江枝洛的身上,都讓紀紜疏感到莫大的憤怒。
她以為周姀起碼還要顧及最后的一點臉面,卻沒想到對方當真如此不要臉。
那根木棍一定不是臨時從地上撿的,也就是說,周姀在不知道她也會跟著出來的情況下,就已經準備使用木棍攻擊一個oga了。
紀紜疏只覺得今天晚上的那一腳都是便宜周姀了,如果不是情況不允許,她一定會把那一棍也一并還給周姀。
不出意外的話,周姀很快就會讓人把這段視頻給銷毀,但誰讓紀紜疏曾經幫過酒吧的老板,對方愿意提前將視頻交給她備份。
有了這東西,周姀應該暫時都不會在自己面前蹦噠了。
紀紜疏把視頻存了下來,以便將來有一天真跟周姀徹底鬧翻了之后,她還能有個東西威脅周姀。
紀紜疏取下耳機,抬頭看著oga熟睡的面容。大約是今晚哭得狠了,江枝洛的眼尾還殘留著淡淡的紅。
她胳膊打的麻藥的藥效在漸漸消退,oga的眉頭皺得很緊,睡得并不安穩。
紀紜疏回想起醫生說的話,只怕今天晚上江枝洛還要發熱,等麻藥的藥效徹底消失之后,才是最難熬的。
不管怎樣,江枝洛都是因為保護她才受的傷,紀紜疏于情于理都不應該在這時候離開。
她也沒想過離開。
這天晚上江枝洛睡得并不好,半夜的時候果然發起了高燒,嘴里呢喃地說著胡話。
紀紜疏睡得本來就不深,被她帶著哭哼的動作吵醒,從陪護的床上下來,伸手探了探江枝洛的額頭,果然燙的厲害。
她趕緊搖鈴,又快步走到門口,讓守在門口的保鏢去叫醫生過來。
江枝洛也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突然哭了起來,她哭的聲音并不大,只是默默地流淚。
可oga紅著一張臉,滿臉淚痕的樣子,格外引人心疼。
江枝洛已經燒糊涂了,根本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也沒把旁邊的紀紜疏認出來。
她只是哭哼著,手指緊緊地抓住了身上的被子,嘴巴不停地開開合合,紀紜疏湊近之后才聽見,她說的是
“好疼”
“姐姐,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