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洛則是趁著這個時間假裝收拾東西,實則將那張照片塞進了床底。
塞之前她還特意看了一眼,這是紀紜疏某一次參加年度慶典時的照片。
照片里的紀紜疏穿著黑色禮服,頭發被卷成了大波浪,一張臉只有巴掌大,神色淡淡地聽著旁邊人說話。
單從照片上來看,根本想不到這是一個oega,紀紜疏的確跟大眾普遍所認為的oega不一樣,她身上的氣勢比許多的aha還要凌厲,一個眼神就能嚇得旁人不敢說話。
不過這也正常,她以oega的身份掌管了整個集團,要是不兇狠冷淡一點,怎么壓得住那些久經商場的老狐貍
江枝洛短暫地失神了兩秒,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床那邊的紀紜疏。
這個穿著她的衣服、眉眼溫柔的aha,跟照片里那個冷淡強勢的人漸漸重合在一起,讓江枝洛陡然有種把高高懸在天邊的月亮攬入懷中的滿足和驕傲。
紀紜疏察覺到oega的視線之后,轉頭瞥了她一眼,將那兩本書放在了床頭,旁邊就是那個橘子玩偶。
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讓橘子玩偶靠在了兩本書上,余光瞥見oega似乎在低著頭整理東西,搭在床上的胳膊不由得動了動,手指在床單上輕輕敲了兩下。
這是紀紜疏思考時慣有的動作,江枝洛要是能看見,便能察覺出不對勁。
可惜她現在精神高度緊張,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還有沒有別的東西,根本分不出注意力給紀紜疏。
江枝洛把床頭柜收拾出來之后,謝揚清正好也把紀紜疏的東西抱了過來。
真要搬過來的其實不多,就像江枝洛說的那樣,兩個房間挨得這么近,許多東西根本沒必要搬過來,即使紀紜疏想把東西都拿過來,江枝洛的房間也放不下。
謝揚清替她整理著化妝品,紀紜疏倚靠在墻邊,安靜地看著他收拾,江枝洛則是把紀紜疏的洗漱用品都放進了浴室里。
她從浴室中探出個腦袋,正準備問一問紀紜疏,瞥見aha此刻的神情時,不由得稍稍一愣。
紀紜疏臉上的表情正是她平時常有的冷淡,因為沒有化妝,她的眉毛顏色比平時要淺一些,那股冷意沒有那么明顯,但垂眸時的厭世感還是撲面而來。
江枝洛那一瞬間竟然升起了一個大膽的念頭紀紜疏是不是根本沒有進入發情期。
可沒等她仔細觀察,下一秒aha便抬眼朝她看了過來,眉眼間的冷意迅速被笑容取代,方才還抿成一條直線的唇角微微向上揚起,仿佛一下子從狩獵中的狼變成了撒嬌的小奶狗。
江枝洛眨眨眼,看著aha朝她走了過來,邊走邊問道“怎么了,老婆”
江枝洛輕輕呼出一口氣,抿唇一笑,“你來看看我擺放的合不合適。”
氣氛莫名暗流涌動,仿佛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兩個人就已經交鋒了無數次。
謝揚清在旁邊看著嘴角都快要抽搐了。
行,一個比一個能演。
他將紀紜疏的東西放在了化妝桌上,等到所有的東西都放好之后,謝揚清忽然看見了一只珍珠耳環。
他確定自己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并沒有看見這只珍珠耳環,但是這東西很眼熟,好像是紀紜疏的。
謝揚清搜索了一下自己的記憶,確定他看見紀紜疏戴過。
他不確定這東西怎么會出現在江枝洛的化妝桌上。
難不成是紀小姐昨天晚上取下來放在這里的
想到這里,謝揚清便把這只珍珠耳環放在了比較顯眼的位置,畢竟這里只有一只,說不定另一只被紀小姐放在了其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