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洛愣了一下,“你是”
男人解釋道“我是yc酒吧的負責人,紀小姐喝醉了,我聯系不上她的司機。”
江枝洛心頭一緊,當即站起身來,“紜疏還好嗎”
“您別擔心,是紀小姐把她的手機給我的,她應該是喝醉了,看上去不太清醒。”
江枝洛知道紀紜疏的酒量還不錯,她聯想到了紀紜疏那不穩定的屬性,難不成紀紜疏又進入了易感期
想到這里,江枝洛匆忙走到玄關處換鞋,棉棉跟在她腳邊轉來轉去,她卻沒有心思再跟小狗玩鬧。
“紜疏的身邊還有其他人嗎”
男人說道“還有孟小姐,孟小姐也喝醉了。”
江枝洛的腦海中閃過了一絲不對勁,只是事發突然,她來不及想更多。
“你先幫我照顧好紜疏,我很快就到。”
男人舒了一口氣,“希望沒有打擾到您,我看紀小姐給您備注的是老婆,所以才打給您的。”
江枝洛猛地睜大了眼,“她,給我備注的老婆”
如果說紀紜疏在易感期時叫她老婆,江枝洛還覺得情有可原,可紀紜疏給她備注老婆,便已經不能用易感期來解釋了。
江枝洛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手掌下的心臟跳得很快,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雖說她早就察覺到了紀紜疏的心意,兩人相處時那股曖昧的氣氛也很明顯,但一切都比不上親耳聽見來的震撼。
江枝洛想起前兩天紀紜疏在她耳邊撒嬌似的叫的那些老婆,她一直不敢多想,原來紀紜疏早已經把她的真實想法告訴自己了。
江枝洛被這件事震得半晌都回不過神來,耳邊嗡嗡作響,她甚至不知道那邊的男人又說了什么,只聽見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之后,aha微微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老婆”
江枝洛的心臟狂跳,這才感覺自己的腳終于踩在了實地,她的身體輕飄飄的,連電梯門開了都沒反應過來。
紀紜疏或許是沒有聽見她的聲音,江枝洛聽見aha嘀咕了兩聲,大概是懷疑是否還在通話中,確認電話并沒有被掛斷之后,才困惑地重復道
“是老婆嗎。”
江枝洛舔了舔自己干澀的唇瓣,喉嚨里又癢又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發出了怎樣的聲音,可落在紀紜疏的耳朵里,oga的聲線都快軟成水了。
“是我。”
紀紜疏無聲地吸了一口氣,揮手示意男人出去,等到房間里只剩她一個人之后,她才撇了撇嘴角,委屈道“你怎么還不來。”
這一句話被她說的仿佛拐了好幾個彎,讓人不敢相信這種充滿了撒嬌氣息的粘膩話語,居然是那個向來冷淡的紀紜疏說出來的。
江枝洛聽得腿都快軟了,她知道紀紜疏很會撒嬌,aha用那種輕飄飄的聲音說話的時候,夾雜了些許鼻音,輕易就能讓江枝洛失去理智。
但她還是低估了紀紜疏對自己的影響。
尤其是此刻,地下車庫比較安靜,手機聽筒緊緊地貼在耳邊,聲音清楚到江枝洛甚至能聽見紀紜疏的喘息。那一聲聲時輕時重的氣音就跟情動時的反應一樣,聽得江枝洛耳朵又酥又麻。
她握緊了手機,“你再等我一會兒好嗎我馬上就到。”
紀紜疏嘀咕了一句,聲音實在是太輕了,即使江枝洛已經聽得很仔細了,還是沒能聽懂她在說什么。
她打開車門,將安全帶扣好,手機也被放在了一旁。
離得遠了,就更聽不見aha究竟在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