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一查信息素濃度。”
謝揚清扶著紀紜疏往外走,神色尤其復雜,“您”
紀紜疏揉了揉太陽穴,“沒有人逼我,我也不是想道德綁架誰。”
她只是想送江枝洛一份禮物。
謝揚清沉默了,“這件事情,江小姐知道嗎”
紀紜疏的眉眼微垂,“現在大概已經知道了。”
謝揚清聽懂了,她果然是瞞著江枝洛做的。
江枝洛要是知道,絕不可能任由她糟蹋自己的身體
“您真是太胡來了”
謝揚清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說了她兩句。
此刻他不是紀紜疏的秘書,只是作為她的朋友,心痛她的身體狀態罷了。
“人生就需要胡來幾次嘛。”
紀紜疏還有心思開玩笑。
她叮囑道“不要告訴枝枝。”
謝揚清被她戳破了自己的心思,頓時不說話了。
他此刻的心情跟余蕪之前的心情是一樣的,為什么付出了,卻不肯讓另一個人知道
紀紜疏扶著他的胳膊,背挺得筆直,如果不是她的臉色太難看,大概連謝揚清都會被她騙過去。
“走吧。”
謝揚清只好扶著她去做檢查,她的信息素濃度果然太低了,被抽空的身體像極度缺水的植物,連維持最基本的需求都有些勉強。
醫生給她開了藥,給讓她注射了一針刺激信息素分泌的藥物。
等謝揚清送紀紜疏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紀紜疏才上車不久,就接到了江枝洛打來的電話。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而后才接通了電話。
“枝枝。”
謝揚清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有種想要將一切都告訴江枝洛的沖動。
但最終他還是什么都沒說。
江枝洛凝視著屏幕那邊紀紜疏的臉,她看出紀紜疏此刻正在車上,不知道aha剛剛才去了醫院,只以為對方出去應酬了。
“姐姐。”江枝洛話還沒說兩句,眼眶又紅了起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紀紜疏撩了撩自己臉頰邊的頭發,唇邊揚起了笑容,“想給你一個驚喜嘛,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擔心。”
江枝洛掐緊了自己的手心,猜測此刻的輕松多半也是aha的偽裝,就像前幾天那樣。
“我怎么能不擔心,我都害怕死了”江枝洛想起自己查的那些資料,眼淚接連不斷地往下流,雙眼又紅又腫。
“枝枝別哭。”紀紜疏看見她哭,心里都快疼得窒息了。
“我只想讓你高興,不想惹你傷心。”
江枝洛咬住自己的唇瓣,“你還知道我會傷心”
oga大概是頭一次對紀紜疏說狠話“你以后再瞞著我做這樣的事情,我就不要你了”
紀紜疏心中一緊,盡管知道江枝洛多半說的是氣話,心里還是忍不住涌起了恐慌和害怕。
“姐姐以后都不騙枝枝了,好不好”
紀紜疏低聲祈求著oga的原諒,語氣溫柔如水。
江枝洛擦了擦眼淚,聲音啞得快說不出話來了“你要說話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