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紀紜疏也說過。
江枝洛只覺得紀紜疏哪兒都是完美的,至于外人眼中的冷淡和傲慢,在她看來也只是紀紜疏對待不熟的人時為自己戴上的一層保護面具罷了。
“媽,我才要謝謝您,愿意把姐姐交給我。”
白盈鶯破涕為笑,“我自己的女兒自己知道,紜疏雖然情商低了點,對待自己愛的人,卻也抱有百分百的真誠。”
“你們以后一定要好好地過日子。如果紜疏敢欺負你,你就跟媽媽說,媽媽幫你收拾她。”
欺負
江枝洛不知想到了什么,臉頰紅了個徹底。
她微微低著腦袋,“嗯,謝謝媽媽。”
輪到江枝洛的家人時,話筒交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知道兩人之所以如此匆忙地舉行婚禮,是為了她。
她話沒說幾句,淚先落了下來,看著孫女穿著婚紗的模樣,只覺得心愿已經了了。
“枝枝啊,你跟紜疏都是好孩子。生活中難免有不如意的地方,希望你們能互相包容,互相理解。”
她能看出來,紀紜疏跟江枝洛都是熱烈而真誠地愛著彼此。
江枝洛看著老太太頭上的銀絲,鼻子一酸,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奶奶”
老太太身體不太舒服,卻也堅持著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了,隨后便將話筒交給了余蕪。
余蕪做事干練,說話也是簡潔明了,見眾人都眼睛泛紅,還開了個玩笑,把大家都逗笑了。
紀紜疏認真地聽著長輩們說話,手一直緊緊地牽著江枝洛的手,片刻不曾松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司儀說儀式完成的時候,紀紜疏才猛地松了口氣。
有種徹底安心了的踏實感。
接下來兩人一起去換了敬酒服,同樣款式的衣服穿在紀紜疏跟江枝洛的身上,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紀紜疏攬住江枝洛的身體,“累嗎”
江枝洛揉了揉自己的肩頸,眼睛依舊是紅的,“還好。”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紀紜疏的后頸處,“姐姐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反正下面的賓客都是自己人,耽擱一會兒也沒什么。
紀紜疏搖了搖頭,伸手握住了江枝洛戴著戒指的手,“我好高興。”
江枝洛凝視著aha微紅的眼,忍不住垂下了自己的眼睫,過了大概四五秒鐘,她閉眼吻了上去。
這才是一個真正飽含情意的吻。
兩個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密不可分。
房間里只能聽見時輕時重的呼吸聲,以及一點兒模糊不清的水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紀紜疏才松開了攬在江枝洛后頸的手,她用指腹摩挲著江枝洛的唇瓣,聲音里帶著喘息“口紅花了。”
江枝洛舔了舔唇瓣,舌尖在紀紜疏的指腹上一掃而過,留下了一點兒濕潤的水跡。
她抬眸對上了紀紜疏的視線,隨即若無其事地笑了笑,“沒關系,補一下就好了。”
正好可以休息一會兒。
紀紜疏從桌子上拿過化妝包,從里面找出口紅,一只手捏著江枝洛的下巴,另一只手拿著口紅,認真地描繪著對方的唇形。
江枝洛唇瓣微啟,仰頭乖乖地任由紀紜疏替她補妝。
她根本沒空去關心紀紜疏究竟化的怎么樣,那雙眼里只映出了aha認真的模樣。
姐姐是她的了。
是她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