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洛這才隱約反應過來,紀紜疏好像在吃她自己的醋
“姐姐,你是不是”江枝洛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但又沒法肯定,只能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著紀紜疏的表情。
紀紜疏摟著oga的后腰,語氣堅定“我沒有。”
簡直是不打自招。
江枝洛樂得不行,如果不是她竭力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只怕早就笑出了聲來。
“可是那都是屬于你的呀。”
不管是那件事壞了的旗袍,還是她們共有的東西,甚至是她,都是屬于紀紜疏的。
紀紜疏錯開了視線,目光看向窗外,車輛已經拐進了一條林間小路,路兩邊盡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雖然已經是十一月了,樹葉卻都還長得碧綠茂密。
估計再有個幾分鐘,便要到家了。
她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視線重新落在oga的眉眼處,含糊不清地撒嬌道“不行嗎”
江枝洛一直以為紀紜疏雖然平時話不多,卻是最大度從容不過,沒想到對方也會這樣暗戳戳的吃醋,吃的還是她自己的醋。
她大概是忘了紀紜疏從前吃醋時的樣子,要不然怎么說人都是雙標的,那個連她跟顧依依說話都會不高興的紀紜疏,在她心里居然還是個大度和善的人。
紀紜疏就差把自己的目的寫在臉上了,江枝洛偏偏就吃這一套,她拍了拍紀紜疏的肩膀,“好,等回去之后隨便你挑,好不好”
反正她的東西紀紜疏都見過,她們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過了,她還有什么是不能給紀紜疏的
紀紜疏滿意了,“謝謝老婆。”
江枝洛聽得面紅耳赤,紀紜疏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情話張嘴就來,每一句都說進了她的心坎里。
說話間,車輛停在了住宅區的大門口,anni替她們拉開車門,看見江枝洛坐在紀紜疏的腿上,表情有些呆愣。
“到,到了。”
江枝洛趕緊想從紀紜疏的腿上下來,卻被aha扣住了腰肢,慢悠悠地抱了下來。
“慢點。”
江枝洛瞥了一眼anni,對方趕緊轉身背對著她們,“咳,沒關系,你們慢慢來。”
紀紜疏瞧見這一幕,唇角不著痕跡地往上揚了揚。
兩人手挽著手走進了廳里,白盈鶯跟余蕪正坐在沙發上聊天,聽見聲音后,兩人都很激動。
“回來了”
“快過來坐”
“紜疏一路上辛苦了。”這話是余蕪說的。
紀紜疏跟江枝洛腿挨著腿地坐下,她清了清嗓子,認真道“媽,我有話想跟你們說。”
兩位媽媽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片刻后,白盈鶯笑道“搞得這么嚴肅做什么,跟我們還有什么話不能說的”
紀紜疏握緊了江枝洛的手,“我失憶了。”
白盈鶯
余蕪
紀紜疏的語氣不緊不慢,條理清晰,對于失去的那部分記憶也相當熟悉,絲毫看不出來她失去了好幾個月的記憶。
紀紜疏剛才沒跟她說自己失憶的具體原因,江枝洛也不知道紀紜疏究竟是怎樣失憶的,這會兒坐在旁邊聽得同樣認真。
直到一切都說清楚之后,廳里才安靜下來。
對于余蕪跟白盈鶯來說,這一切未免太過荒誕,就跟聽天方夜譚似的。
但江枝洛知道,紀紜疏說的都是真的。
果然是因為向晚
她咬了咬唇,臉上盡是對紀紜疏的擔憂和心疼,“姐姐。”
紀紜疏沖她搖了搖頭,“沒事。”
余蕪和白盈鶯也在這時回過神來,兩人對視一眼,心知紀紜疏絕不可能編出這樣一個故事來騙她們,可若是要讓她們相信,她們所經歷的一切只不過是所謂的劇情,卻也不太可能。
“那個叫向晚的人怎么樣了”余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