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紜疏回到臥室時,江枝洛半夢半醒的,似乎睜眼迷迷糊糊地看了她一眼,看見aha之后,她又安心地閉上了眼睛,手臂搭在了紀紜疏平時睡的位置。
紀紜疏等身上暖和了一些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在江枝洛的身旁躺了下來。
她才剛躺好,oga的身體便靠了過來,手臂搭在她的肚子上,腿也跟紀紜疏的腿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一股暖暖的茶香味飄進紀紜疏的口鼻里,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加平和冷靜,方才因“向晚”所起的怒火也隨之消失了。
紀紜疏摟住江枝洛的身體,oga呢喃了一句什么,似乎是在叫紀紜疏,聲音輕得幾不可聞。
紀紜疏摸了摸江枝洛眼下的皮膚,而后緩緩閉上眼睛,“晚安,老婆。”
這一覺就睡到了第二天上午的九點半,紀紜疏在七點多的時候醒了一次,想著起來也無事可做,于是又抱著老婆睡了過去。
她睡得渾身軟綿綿的,終于明白為什么大家都這么想結婚了。
抱著老婆入睡的感覺真好。
江枝洛打了個哈欠,“我昨晚好像看見你出去了。”
紀紜疏正背對著她,在衣柜里挑衣服,聞言頭也不回,“嗯,我去書房了。”
江枝洛沒有多問,她知道紀紜疏肯定是在忙工作的事情。
她不問,紀紜疏卻主動開口道“向晚醒了。”
“什么”江枝洛吃了一驚,身體都跟著坐直了,身上搭著的被子滑了下去,露出穿著睡衣的身體。
紀紜疏回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蹙,“別著涼了。”
雖然房間里有空調,但江枝洛的身體弱,難保不會受涼感冒。
oga乖乖地用被子將自己裹好,繼續說著剛才的話題,“昨晚你就是在處理這件事情嗎”
“嗯。”紀紜疏將向晚的事情解釋了一遍,江枝洛聽得連連嘆氣。
“居然還能這樣”
她心里當然恨“向晚”,可真正的向晚也很委屈,她也是受害者。
江枝洛思來想去,怕紀紜疏會遷怒向晚,便試探著問道“那你準備怎么處置她”
紀紜疏轉身看著她,“我讓她先回公司繼續工作。”
但她不喜歡那張臉也是真的,紀紜疏準備之后把向晚調離現在的崗位,她不會遷怒向晚,但也不想再隨時看見那張臉。
她將自己的想法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江枝洛,oga聽后松了一口氣,“你做決定就好。”
江枝洛的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復雜,“向晚”莫名其妙地出現在了這個世界,攪亂了她們的生活之后,又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她就算再恨“向晚”,也沒法實施報復行為。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盡管她知道“向晚”的結局也許不會太好,但心中那股怨氣始終無法消散。
不過想到以后再沒有所謂的系統來打擾她和紀紜疏,江枝洛又釋懷了。
不管怎樣,只要她和姐姐能永遠在一起,這就足夠了。
江枝洛的養胎生活逐漸步入正軌,在愛情和補品的雙重滋潤下,她終于比懷孕前胖了幾斤,那張臉上似乎多了點兒肉,臉色也更紅潤了。
在江枝洛懷孕前兩個月的時間里,紀紜疏陸續回國了幾次,做工作上的交接。
她準備將自己的大部分工作都交給別人來處理,她只負責必要的部分,這樣就能空出時間來陪江枝洛。
第一次回國的時候,江枝洛剛懷孕兩周。
紀紜疏天天跟老婆形影不離,乍一離開,心里充斥著濃濃的不舍之意。
她還記得上一次江枝洛答應過她,要給她一件自己的貼身衣物,這次離開之前,紀紜疏便順勢提起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