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溫茂面無表情地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光是烏龜就算了,上面竟然還寫了他的名字,即使想裝作沒看見,也說不過去。
“那個、那個、侍月你來幫我證明一下,我當時捏的時候就是兔子,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洛初初求助地看著侍月。
侍月硬著頭皮道“確實是兔子”
“就、就算是外形出了一點小差錯,但是材料還是好的呀,我辛辛苦苦做的,你就嘗一口吧。”洛初初可憐兮兮地道。
閆溫茂拿起綠烏龜,似笑非笑道“陛下莫不是貴人多忘事,幾月前還在點心里下毒,將它賜給奴才,強迫奴才吃下。若不是奴才備了銀針,早就魂歸地府了,今日也不能在此處與陛下閑談。”
“你”洛初初氣急,那跟她有什么關系啊又不是她下的毒。
“我做這個點心是想對你好,你怎么還”
“那就讓奴才看看,陛下到底對奴才有多好。”
說罷,閆溫茂一口將“兔子尾巴”咬了下來,眼中情緒如暴雨前的深海,黑沉且暗流翻涌。
“不想吃就不吃,還給我”洛初初也有點生氣了,踮腳去夠閆溫茂手中的點心,不料被他躲開。
洛初初急得跺腳,顧不得閆溫茂此前說的不要跟他太過親近,抱住他的腰一口咬在點心上,撕下一大塊,惡狠狠地嚼著,仿佛吃的不是點心,而是閆溫茂。
剛出鍋的點心松軟香甜,吃在嘴里綿綿軟軟,一股香醇的奶味加上清新的玉蘭香,別提有多好吃了。洛初初卻越吃越委屈,這么好吃的東西,他還懷疑她要害他。
閆溫茂咽下口中的點心,發現懷里的少女臉都氣紅了,像只憤怒的小松鼠一樣,鼓著腮幫子狠狠地嚼著食物,眼里全
是委屈。
“現在你相信了吧”
洛初初松開他,別過臉跑到侍月身后,不理閆溫茂。
閆溫茂垂眸看著手里缺了口的點心,不知怎么,竟然有些猶豫該不該放下。
沒人能逼迫他吃不想吃的東西,即使是溫如悅拿過來的那碗藥,閆溫茂給她面子收下,卻沒有喝,等她走后,讓福安倒掉了。
這只“兔子”竟然無法決斷,在他身上是十分罕見的情況。
罷了,就當是為奴才的本分。
洛初初生了陣悶氣,轉頭看閆溫茂的時候,驚訝地發現,他已經把“兔子”吃了大半。
她結巴道“你,你不是,不是不吃嗎”
“陛下所賜,奴才不敢推辭。”閆溫茂道,臉上表情未動。
迷糊的洛初初仔細觀察片刻,看不出他說的是不是真話,肚子里的氣散去大半,傲嬌地哼了一聲。
閆溫茂處理好所有的奏折后,便交予福安,準備回住處。
洛初初給他做的兩只點心放在紙包中帶走,而那一大捧粉薔薇還留在原處。
關門的時候不在意地看了那捧花兩眼,無用且不屬于他的東西,大概明日過來之前便會被宮女清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