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初初的火氣來得莫名其妙,閆溫茂不明所以,拉住悶著頭往前走的洛初初“陛下,不要走那么快,當心摔倒。”
“怎么,我這個小蝦米也有人關心了”洛初初呵呵一聲。
“”閆溫茂有些頭疼,女帝莫名生氣,到底是怎么回事找蘭花發生在洛初初來拜訪之前,并不是故意違背她的命令,她應該知道才對。
“陛下的身體奴才當然關心。”
“你”洛初初差點氣得摔倒。
這是膈應她呢還是膈應她呢
洛初初倔強地立在原地,不肯再走了,閆溫茂又不可能用力拉她,只得盡力撐著傘擋在她身前。
若是從前,閆溫茂少不得懷疑女帝又想出什么法子折騰他,但剛剛的談話讓他有些心軟,不舍得說重話。
“陛下能否告知奴才,到底有何處做錯了”
這讓她怎么好意思直說,區區一盆蘭花而已,要是說了,閆溫茂誤以為自己吃醋,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沒有,你沒做錯什么。”洛初初硬邦邦地道,“地面上太滑我走不動路,原地休息一下而已。”
閆溫茂沉默兩秒,忽然把傘收起,寒風吹過,把洛初初吹得打了個哆嗦。
她有點心虛,難道閆溫茂生氣了哼,反正錯的不是她,氣就氣嗯
閆溫茂把她斗篷的兜帽系緊,背對著她蹲下,道“陛下請上來吧。”
“什么”
洛初初茫然,閆溫茂那么兇殘那么高傲的人,居然愿意背她
意識是糊涂的,身體不自覺上前趴在他背上,直到閆溫茂托住她兩條腿直起身子,洛初初才回過神。
福安忙拿起閆溫茂放在地上的傘,一手舉著燈籠,一手想要替
兩人擋風,不料夜風實在太大了,一只手根本拿不住傘。
“不必,把傘收起來。”閆溫茂側頭看看摟住他脖子的洛初初,道,“陛下把頭靠在奴才肩膀上,便吹不到風了。”
洛初初依言將額頭抵在他的肩膀上,閆溫茂的肩膀很寬,卻不算厚,即使穿著冬衣,也能感覺到結實的骨骼。
冬日地面結了冰,閆溫茂背著個人很不好走,饒是武功在身,仍舊走得很小心,怕摔了洛初初。
她不比自己,那么一丁點大,又很纖瘦,若是摔在地上,肯定會受傷。
感受著身下的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積聚在心中的郁悶逐漸散去,手指不自覺抓緊了他的衣服,洛初初細如蚊吶地說
“為什么”
“嗯”
“就是溫如悅,你”洛初初想問閆溫茂是不是喜歡溫如悅,畢竟當時閆溫茂接了她的藥,而沒理自己,后來不收自己的花,但是給她送花。
話到嘴邊,又覺得沒有資格問出口。他們倆又不是什么關系
閆溫茂聽她提溫如悅,想起溫如悅在自己面前說她的壞話,想來兩人不太對付。聽說福安要送蘭花給她,洛初初不高興也情有可原。
“溫如悅是我師傅的孫女,我師傅已經去了,平日我便照顧她一些。”
他師傅按理說,太監的師傅不應該是另一個老太監嗎
洛初初把疑問問出口,閆溫茂把她往上托了托,道“正常情況是這樣,但我剛進宮時,那些老太監沒人看好我,其他人有師傅,我沒有。直到后來識字那位溫女官偶爾會提點我幾句,我便視她為師傅。”
“為什么不看好你啊”
“他們覺得我太惹眼了,活不長久。”活不長久,自然沒有浪費感情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