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時懷山并無資格主管此次雜官考試”臺下大臣激情四溢,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最后拋出結論。
洛初初懶洋洋打了個呵欠,咂咂嘴道“朕知道了。”
大臣僵在原地。
“你還有事”洛初初問道。
“”怎么女帝不按常理出牌
大臣站在那里進退維谷,再逼問下去,可能會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但是就這樣算了,剛才的一大堆話都白說了,萬一女帝下次還讓時懷山辦事,豈不是又要分走他們的利益
想來想去,只有假裝沒聽到洛初初的問話,倔強站在原地,擺出一副耿直大臣的模樣。
洛初初悄悄捏捏桌子下面的腿,天天跟老師傅鍛煉身體,她感覺兩條腿又酸又疼。抬眼一看,那人還在那里站著,她撇撇嘴,她坐著大臣站著,硬熬肯定是她贏。
她還不知道這些人都在想什么嗎覺得時懷山礙事,妨礙他們賺銀子了。但是不高興關她什么事,真以為拿到手的東西就是自己的本來是洛家的,只是被你們薅走了而已。
閆溫茂站在旁邊也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初初問道“還有誰想上前啟奏”
眾大臣聽了她的話,私下眼神交流。
聞人胤穩穩地站在前列中間,雙眼平和地看著前方,似乎沒有什么意見。
他這一派的人見此模樣沒有輕舉妄動,都把嘴閉嚴實了。
最終,有人忍不住走出來,又開始說時懷山的壞話,這次連時家舊事都帶上了,說時懷山賣官鬻爵是跟他家里學來的,說得有些難聽。
洛初初打斷他的話,道“既然愛卿這樣說了,那么便將證據呈上來吧。”
那人一時語塞。
時懷山的事情他當然去查過,但是沒有查到什么把柄,唯一能做文章的只有
他的出身和女帝面首的身份而已。要讓他拿出證據,一時半刻上哪去捏造
偷偷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發現他也沒有動作。
也沒有證據。
洛初初把兩人的舉動都看在眼里,呵呵笑道“兩位愛卿,做事是要講證據的,你們沒有時懷山徇私舞弊的證據,朕這里卻有你們的人的證據,要不要當堂看一看”
閆溫茂的東西放了一部分在棲鳳宮,沒有鎖門,洛初初可以隨意翻看。
被撤掉的主考官和出卷人的訊息都記錄在案,寫得明明白白,甚至連他們是哪個派系都寫清楚了。
聽洛初初如此說,兩人額頭上冒出冷汗,知道女帝敢說拿證據一定是有證據,否則不敢當著許多人的面如此篤定。
洛初初歪頭問閆溫茂“閆大人,你那些卷宗放哪了之前看完以后不知道隨手扔到哪里,你是不是給收起來了”
什么女帝跟閆溫茂的關系竟然如此親近
兩人大駭,閆溫茂的手段有目共睹,那叫一個無孔不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被他翻出來,手段還特別殘忍。
若是誰得罪了他,自身沒有足夠能量和派系幫助,只能回家去準備棺槨了。像如今得寵的時懷山,他家里的情況不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