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五日,中午。
洛初初特地等到中午才出發,以防跟司空瑾待一整天,只要她去得夠晚,司空瑾就沒有時間做祝禱之外的閑事。
要不是溫如悅板著臉提示她,至少要祝禱兩個時辰,洛初初真想傍晚再去。
沒錯,作為女史,事關祭祀這種大事,溫如悅也得去。
還有兩個人,一個是侍風,另一個是侍雪,新的“侍雪”,與之前的不是一個。
洛初初聽到她的名字以后怪嫌棄的,可是沒有別的辦法。侍風出來解圍說,這個“侍雪”之前叫“吉祥”,這才讓洛初初勉強接受。
馬車駛離棲鳳宮,洛初初一臉排斥,看得其他幾人都不敢出聲,以為她是在嫌棄侍雪晦氣。
要是知道她內心在嫌棄的,其實是那個被看做天人下凡的國師司空瑾,不知幾人會作何反應。
即使再排斥,馬車最終還是停在了國師府前。
“又要爬樓梯,真的是,沒事修那么高做什么。”洛初初腹誹。
“陛下,我們到了。”與洛初初相反,祝芳華看上去容光煥發,不時還看一眼洛初初。
洛初初心神不寧,嗯了一聲。
如果她仔細看,就會發現祝芳華的打扮與自己上次來國師府時差不多。
門依舊是開著,只有祝芳華、溫如悅和洛初初能進去,另外兩人被擋在門外。
溫如悅第一次見司空瑾,被他完美無瑕的容貌驚艷了一瞬,而后想到自己愛慕的聞人胤,自覺轉開眼神。
這樣一個天人般的男子,很難有女子能抵擋住他的魅力。
祝芳華不知不覺慢下腳步,眼神癡癡看著司空瑾。
只有洛初初不高興地縮著脖子,自認倒霉。
“陛下,注意儀態。”這不是溫如悅又在找茬,而是司空瑾。
“哦,知道了。”洛初初勉
強挺直背脊,只是仍然不看司空瑾。
“跟予前來。”司空瑾沒再說什么,或許是洛初初的排斥表現得太明顯的緣故。
溫如悅看看洛初初,又看看司空瑾。不是有傳言說,他們之間有私情,閆溫茂因此還與她大鬧一場么
怎么兩人像是不認識一樣
洛初初走在司空瑾背后,幾人沒有入塔,而是走到塔背面。
沒了高塔遮擋,眼前豁然開朗。
后面是一個清幽的園子,園子里有兩棟古樸的建筑,司空瑾帶著她們向其中一棟行去。
這棟建筑只有兩層,第一層沒有房間,只是一個布置得十分莊重的道場。看塑像前點燃的香燭與灑掃過的地面,想必司空瑾特地準備了一番。
洛初初注意到這一點,腦海里浮現出司空瑾提著臟水桶掃地的畫面,偷偷笑了下。
而司空瑾仿佛背后長著眼睛,準確地回過頭,對洛初初道“陛下為何發笑”
洛初初咳嗽一聲,道“我想起高興的事情。”
司空瑾并沒有就此作罷,而是道“能為社稷蒼生祈福祝禱,確實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聽他滔滔不絕地說話,洛初初不禁頭疼,看著高冷,為什么話這么多上次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