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芳華溫如悅二人在塑像前方跪拜,忽而祝芳華不適地動了動身體,她感覺有人好像在窺視自己。
然而抬頭張望,卻沒有看到其他人。
溫如悅渾然不覺,依舊對著打開的道書念念有詞。
司空瑾和洛初初上去的時間有點久了,祝芳華經過上次的事情有些敏感,咬著嘴唇,不安地等待兩人下來。
二樓。
洛初初好不容易恢復平靜,道“那你為我祝禱也只是走個形式,對吧”
司空瑾含笑道“信則有用。”
某種程度上還真是科學呢。祈禱沒用,全靠大家自己努力。
洛初初四處看看,沒覺得房間里有什么好玩的,道“那我們下去”
“下樓以后須得跪于塑像之前。”司空瑾提醒。
“那還是算了,我就在這里睡一會兒吧,你覺得可以走了就把我喊醒。”洛初初瞄準窗邊的木榻,走過去坐在上面。
不知道是不是司空瑾想立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人設,還是他已經不在乎木板硬不硬,坐墊薄薄一層,有點硌屁股。
司空瑾也不說她這樣對不對,從柜子里找出一只香爐,特地放在墻角位置。
白煙從鏤空的香爐蓋子里飄出來,絲絲縷縷,香氣清淡,聞之安神。
洛初初調整了一下外袍,直挺挺躺在木榻上。開始的時候有點不習慣,但后來習慣之后,很快進入睡眠,沒有做夢。
他們上去的時間實在有點太久了。
祝芳華心神不寧,溫如悅跪得腿疼,起身活動,見她還跪在墊子上,提醒道“芳華你也起來動一動,不知國師這次需要祝禱多久,若是整晚都要跪著,恐怕身子吃不消。”
祝芳華心中煩亂,覺得溫如悅的聲音甚是吵鬧,緊閉雙唇,一言不發地站起,靠著柱子休息。b
溫如悅是祝芳華名義上的“閨中密友”,她卻并不怎么了解她。大多數時候,都是溫如悅發泄情緒,祝芳華微笑聆聽。
是以,溫如悅沒看出祝芳華心情不好,也不知她心悅國師,只覺得她是跪得累了,不想說話。
“你說,國師會和陛下在上面做什么呢”溫如悅照例打開話匣子,“我之前聽到過一些傳言,說國師和洛初”
“住嘴”祝芳華突然怒火上涌,厲聲打斷道。
溫如悅嚇了一跳,氣勢莫名弱了幾分,道“芳華,你怎么了為何生這么大的氣”
祝芳華垂著頭,柔順發絲遮住她的側臉,看不清表情。
袖子中的手已經握緊。這幾個月來,總算是把指甲養好了,不可以再失態。
“我無事。”
溫如悅呆立在旁邊,饒是她再不敏感,在祝芳華發脾氣之后,也不會把她說的“沒事”當真。
“抱歉,這幾日情緒不好。”祝芳華勉強抬起頭,臉色蒼白,眼角微紅,看上去楚楚可憐。
“你說得對,陛下和國師的確上去得有些久了。按照慣例,應該與我們一同在神像前祈禱才對。”
溫如悅不由自主地順著她的話說道“那我們去問問國師”
“好,我聽你的。”祝芳華道。
因為這句話,剛才被祝芳華的突然爆發嚇到的溫如悅重新將心放下來,看來祝芳華真的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情緒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