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斟一杯水沖刷口中殘留的苦澀,熟悉的劇痛便席卷全身。
閆溫茂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精致的面容痛苦萬分,汗水如漿,將發絲打濕成一縷一縷。
修長的手抓住胸口衣襟,明明是悶熱的夏日夜晚,房間里也沒有放冰盆,他卻感覺到一種深入骨髓的寒冷。
……
侍風腳尖輕盈地點在樹梢上,一掠而過。
她像一只潛行在黑暗中的貓,誰也抓不住她。
到達情報上所說,勤王府為那個二流子準備的宅院,侍風輕巧從侍衛頭頂和院墻上掠過,落在房子外邊。
尋找到二流子所在的房間,窗戶還開著。
侍風將藥物制成的丸子捏住,另一只手捏了一下他的下頜,將藥丸放入,然后用銀針扎了一下他的穴位......
,二流子便情不自禁將藥丸咽下。
這顆藥丸藥效不算特別明顯,以免被大夫看出來。計劃是每隔兩日侍風便來喂一次藥。
第二日,二流子起床,舒爽地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勤王府給本大爺喝的藥也太多了,早上打嗝都是藥味。”
說罷,扯著嗓子喊道:“人呢?還不快給本大爺送飯過來?勤王府就是這么對待被害百姓的?”
聽到他的喊聲,侍女暗道一聲晦氣,卻不得不送飯過去。
……
只能說不愧是王府,就是財大氣粗,在許清敏的命令下,名貴藥物不計成本地砸下去,終于在距離科舉考試還有三日的時候,將二流子的“病”初步治好了。當然,這也跟他一兩個月沒再出去浪蕩有關。
盡管有些不體面,許清敏還是虎著臉讓二流子去青樓的時候高調一點,讓大家知道他“重振雄風”,不要再抵制勤王府的東西,更不要牽連到勤王府其他產業。
每次都有人議論這件事,連其他東西都受到影響,許清敏真的快受不了了。
自從二流子的事情拖了一段時間還沒解決,勤王府中就有人開始說她的壞話,說勤王病得太重老眼昏花才選了許清敏一個庶女繼承位置。勤王妃更是沒給她什么好臉色,話里話外讓她看看自己幾斤幾兩,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盡早把位置讓給她的嫡女。
許清敏壓力很大,幾乎沒怎么睡好過,整個人有些神經質,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二流子重新“康復”這件事上,希望洗刷不好的流言。
二流子能“重新做人”自然開心,大搖大擺地走到青樓門口,開口就把勤王府一頓好夸,然后又說自己是誤會了,接著踏入青樓,找了個姑娘。
這時許清敏安排的人便開始給勤王府澄清,說二流子是自己的問題,勤王府東西根本沒半點害......
處。
正說得大部分人相信的時候,青樓某個房間里忽然爆發出一陣慘絕人寰的叫聲,聽嗓音還是個男人。
眾人面面相覷時,一個狼狽的光著上身的男人跌跌撞撞跑過來,抓住勤王府的人怒吼道:“殺千刀的勤王府,老子斷子絕孫了!”
“什么?”眾人大驚失色。
“都是勤王府的狗屁東西害的,大夫是讓老子站起來了,但是卻斷子絕孫了!勤王府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否則誰都別想走!”
勤王府的人見勢不對,逃脫了一人,去向許清敏報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