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宏峰當然不會去看這種下里巴人的玩意,不過懷疑的心放下大半。
受到影響的不只是廣和城的百姓,別忘了,商隊演出地點是精心挑選的,位于軍營外不遠處的的集市旁邊,即便無法直接看到軍營里的場景,但是有人給軍營里送糧食送東西,商隊的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表演的時候,有軍營里的人站在高臺上往這邊看。
事情有所進展,但馮素兒覺得這樣的速度有點慢,叫來青年詢問道:“你不是說,只要表演得夠好,就會有人把我們請到軍營里去表演么?現在你也算得上熾手可熱了,怎么還是沒人來請我們?”
青年想了想,說道:“我覺得這可能是三個方面的原因造成的。第一,我們名氣雖然是有了,但是他們根本沒出來過幾次,怎能知道表演有多精彩?第二個嘛,就是……”
他說到這里有些猶豫,因為他不會制造那個東西。
“是什么?”馮素兒追問。
“是因為我們的聲音太小了,里面根本聽不到,也就不會想看表演,必須想個辦法讓聲音變得更大。”
馮素兒想了想,道:“明......
日我派人去問問,有沒有擴大音量的器物。我記得以前與亡夫出游時,曾經看到過類似的東西。你接著說,第三是什么?”
“第三就是題材。雖然家長里短男女八卦大家都愛看,但拿到臺面上來說,并不適合在軍營之中表演。”青年胸有成竹地補充道,“這好辦,我還準備了其他題材,還有相應的歌曲。頭兒,就是你得找幾個樂師,還要找一個會打鼓的人。”
商議完畢,找到新事情做的青年,暫時從自己的性別之謎中解脫出來,一心投入到劇目的創作中去。
他已經想好了,等自己老了,要把所有的經歷寫下來,命名為《我在異界當編劇》,讓后代傳下去,永世珍藏。
在完成任務的急促感迫使下,所有人很快排練上新的劇目。
青年嘔心瀝血,把花木蘭替父從軍,十八里送兵哥哥的故事,與廣和城的風俗相結合,親情愛情友情都往里放,并且用詞一反之前的小市民風格,變得慷慨豪邁,連馮素兒看完都忍不住夸他真是個人才。
考慮到代入感,決定先演出花木蘭。歌曲是現成的,只要照著拿過來就好,每一首都簡單又有感染力。十八里相送想留到軍營邀請的時候再表演,相關歌曲也有很多,已經讓樂師提前排練。
等到商隊公告表演的這一日,密密麻麻的人將舞臺擠得水泄不通,隊伍已經長到看不見舞臺的地步了。
幸好對這種情景中年男人早有預料,提前一天晚上把要用的東西都搬到臺上。
幸運搶到前排的人發現,今天臺子兩側不但有樂師,臺子上還放了一只大鼓,還有兩個大喇叭狀的物體,想來極其熱鬧。
開場的時候,青年身著紅裝,眉間貼著花鈿,又英氣又妖嬈,竟然比村姑打扮美出好幾倍。
臺下一片吸口水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
!”手執兩只系著紅綢帶的鼓槌,青年一邊敲打大鼓,一邊揮舞水袖,紅綢在空中飄蕩,配合著一身紅裝,好看得很。
一陣激昂的鼓點過后,青年一扔鼓槌,坐在大鼓上,顰起娥眉,拖長聲音道:“我——愁啊”這一聲是他特地跟唱戲的學的。
這個開場已經很震撼,配合著兩只能放大聲音的大喇叭,連隊伍末尾的人都能聽清楚他在唱什么。
這個時代還沒有“擾民罪”一說,聲音向著附近的軍營傳過去,守衛不但沒有過來驅趕,反而聽得入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