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心疼道:“公子為何不好生休息?要與我出來,什么時間都是可以的……”說到最后,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臉頰上浮起紅暈。
時懷山深吸一口氣,道:“姑娘,在下與你并無男女之情,切勿誤會。”
女子臉色逐漸發白,道:“什么意思……”
時懷山感覺到自己的頭一陣又一陣地暈眩,這幾日都沒有睡好,偏偏因為這件事情,想到以后可能造成的后果,他怎么都睡不著。
聽女子惶惶的語氣,時懷山只感覺耐性快要耗盡,自己也快要昏倒了。
“姑娘,在下與你聯系,只是為了向那一處傳訊而已,這件事情在下第一次與你見面之時就說清楚了,不知姑娘是何處產生了誤會?”
“我、我……”女子被他這樣斥責,低下頭,眼淚逐漸涌出......
來。
時懷山見她這樣,頓時想到,會不會所有謹慎的掩蓋手段只有自己在做,而她自始至終都沒打算有任何掩蓋?
他身形一晃,女子一驚,下意識來扶,時懷山避開她的手,抓在一棵樹上。
見他臉色實在難看,女子顧不得剛才他說了些什么,強行上前扶住他道:“公子別強撐了,我聽說考試之后定要好生休息,否則身體吃不消。此處與國子監甚遠,還是去我家中休息吧。”
時懷山感到一陣絕望,心頭血氣涌動,強忍著不發脾氣,道:“姑娘,你該不會以為,在下每次花那么多銀子,請你們姐妹送信進宮,是為了帶幾句廢話吧?”
“別說這個了,公子,你身體不適,還是……”
時懷山冷冷一笑,道:“還是如何?跟著你去你家,然后不到半日,在下托你們姐妹送信的事情便被他人發現,而后也不用等放榜,直接拖入大牢,等待秋后問斬便可?”
“什么?怎么會……”女子被他的話弄得措手不及。
時懷山閉了閉眼睛,無力道:“你走吧,就當是在下花了五百兩銀子買來的教訓,勿要再向任何人透露傳信之事。”
洛初初給他的銀子不夠,時懷山便自己想辦法,從國子監同門那里賺來了一些,只為送信給洛初初。
但是沒想到,花費這么多銀子,只送了五回信,這兩姐妹竟然把這當做兒戲,毫不顧忌地暴露行蹤,暴露與自己接觸的事情,甚至眾目睽睽之下找上門。
時懷山只感覺悔恨,洛初初交代給他的事情還未做完,就鬧出了這么大的漏洞,究竟該如何是好?
他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但又怕這時候昏倒,那女子會把他拉回自己家里,到時候真的是有口難辯了。
“車夫……”時懷山勉強把車夫招呼過來,車夫一看他這樣子,忙......
將人扶上車子。
時懷山想將簾子放下來遮擋視線,卻發現那女子正亦步亦趨地跟在馬車后邊,頓時疲累和怒火一齊涌上心頭,頓時暈厥過去。
女子則是滿心牽掛著時懷山,跟在馬車后面跑動,直到力盡,才蹲在路邊哭了起來。
她原本預計的場景不是這樣的!既然對她無意,為何初次相見后,就給她寫那么深情的話語?
那張紙條至今還珍藏在她的妝匣之中,每日梳妝時看著都滿心甜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