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山點點頭,他也是這么覺得的。哪怕有必勝的把握,最好也是等結果出來了再談,這樣最為妥當。
兩人交談著,司樂坊的幾名樂師走到前方,準備開始表演。
韓守......
約看向臺下正在與人交談的時懷山,眼中閃過嫉妒。
明明都是陛下的面首,為什么只有時懷山能夠得到陛下恩寵,還能進國子監讀書?
看他的模樣,想必這些日子吃的穿的都極好,還能在女帝的支持下踏入官場,過得春風得意罷?
他憑什么?
樂師們調試好樂器,示意韓守約準備好劍舞。
韓守約握緊長劍,冷冷看向時懷山。
自己依舊是個什么都沒有,只能賣藝為生的樂師,他卻是前途無限的國子監學子。
一人在臺上,一人在臺下,卻如同隔著天塹一般。
樂聲起,韓守約颯颯舞劍,一招一式間殺氣彌漫。
馮登云看著韓守約的表演,稱贊道:“沒想到司樂坊的新人也能表演得如此之好,等金榜貼出來以后,定要讓他在宴會上再表演一次。”
時懷山覺得韓守約有點眼熟,不過沒有多想,點頭道:“的確不錯。”
舞劍的時候韓守約想著關于時懷山的事情,忽而想起什么,眼神一變。
一曲舞畢,眾人不吝嗇地給予臺上樂師掌聲,舉辦宴會的主家端出銀子賞賜給他們。
樂師對韓守約道:“守約,你今日表演的比平時練習之時要好上數倍,沒想到竟然有如此實力。”
韓守約扯了扯嘴角,無心應付他言不由衷的夸贊,收起東西匆匆離去。
一間不起眼的當鋪。
喬裝打扮的韓守約踏入其中,伙計問道:“客官,要當什么?”
韓守約搖頭道:“找一樣東西。”說罷在柜臺上敲了三下。
這是他某次去表演的時候,無意中聽人說過,可以查消息的地方。
伙計打量他一眼,道:“客官里邊請。”
從當鋪出來的時候,韓守約臉上掠過一絲心疼。
他知道消息貴,但沒......
想到會賣得這么貴。
積攢許久的銀子如流水般花了出去,希望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三日之后。
韓守約再次來到當鋪,伙計交給了他一個竹筒,讓他到雅室驗貨。
看完竹筒里放的字紙,韓守約激動起來。
時懷山,不,吳懷山,你再也不能高高在上當你的國子監學子了!
他就知道自己想的沒錯,時懷山根本不姓時,當初化名李懷山也不是他的真名。時懷山不過就是一個臭賣肉餅的,一個鄉下人,而且還做下了那樣卑鄙的事情。
如果時懷山的所作所為在京城中傳開,看他還怎么有臉在國子監讀書,還怎么有臉去見女帝!
韓守約光是想象時懷山的凄慘模樣,心中便一陣快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