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懷山又長高了些,俯視著笑靨如花的洛初初,卻激動得幾乎落淚。
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近地看過她了。
洛初初帶著笑小聲說道:“你做得不錯,沒有辜負朕對你的期望。”
隨后轉向下一位,依舊是滿面笑容將他扶起,卻沒有說其余的話。
溫柔的觸感似乎還在手臂上停留,讓時懷山沉浸夢中。
“時兄,時兄......
?”
女帝勉勵完諸人便離去,可以準備去宴席了。馮登云打算跟時懷山一同,叫了他幾聲才回過神。
他明白時懷山的身份,私下也有過一些猜測,不過出于尊重,從來沒有在時懷山面前提起過。
馮登云先前以為,時懷山應該很忌諱曾經的面首身份,但是看他的神色,卻渾然不是如此。
新科進士們一邊觀賞著宮中景色,一邊往舉行宴會的園子里走去。
旁邊雖然有太監宮女,但是他們只要不去不該去的地方,盡可讓其觀賞,這是他們的特權。有人可能一輩子就這一次能夠進宮,不讓看有些不近人情。
悠閑地逛到園子里,該落座了。
狀元和榜眼不是一個派系,時懷山在他們看來也不是同道中人,彼此打個招呼便各自落座,并不講究名次。
在國子監的時候,時懷山很用心地與同窗相處,盡可能打好關系。這次三十人有十余名來自國子監的學生,其中有四五位與時懷山有些交情,便與時懷山馮登云兩人坐在一處。
少年人聚在一起的情景是很青春很好看的,洛初初盡管不太情愿參加宴會,見這樣的場景,心情也好了一些。
宴會中雖是些舊把戲,作詩作畫作文投壺贏彩頭,但心境不一樣,加上有女帝參與,眾人玩得十分盡興。
“懷山……”洛初初對時懷山舉了舉杯。
多日未見,可以讓他今晚在宮中留宿,有些事情也好問上一問。
時懷山立即便從座位上起身,走到洛初初近前。
“你今天便不要出宮了,朕已讓人給你收拾了房間。”洛初初說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讓人誤會。
時懷山紅著臉回到馮登云旁邊坐下,馮登云曖昧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恭喜。”
他其實并不看好時懷山為洛初初賣命......
,但是看起來這位好友情關難過,已然一顆心都拴在女帝身上了。雖有心把時懷山拉攏到自己這方陣營之中,但畢竟是好友,能得償所愿自然會替他高興。
卻不是所有人都會高興。
侍風抱著手臂,一本正經站在閆溫茂桌子旁邊,聽侍雪報告洛初初參加宴席時候的言行。
她早就料到洛初初與“舊情人”相見,閆溫茂會不高興,所以提前把活踢給了侍雪。
這位侍雪是新人,沒見過閆溫茂為洛初初情緒失常的模樣,不知人世險惡,一板一眼把所有的細節都說了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