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兩人幾乎都待在皇宮,每日都有一個時辰以上的相處時間。閆溫茂習慣每天醒來后跟洛初初一起用早膳,下午或者晚上陪她玩一會兒,不算浪漫,但是溫馨安寧。
為何總是要在他習慣之后再抽離,逼迫他從美夢中醒來?
侍風守在門外聽著里頭的動靜,笑著搖頭。
或許心悅一個人就是這樣患得患失牽腸掛肚,百般柔情百般糾結。就像宋知月……
侍風強行把思緒拉回到現實中,敲了敲窗戶。
“千歲,陛下與時懷山聊的不過是他在國子監的見聞,而后便困倦地歇息了,時懷......
山并未有任何逾越。”
侍風其實很想說,洛初初瞧著不太像是對男女感情開了竅的樣子,很多時候作出的舉動旁人看著曖昧,而她完全沒有那個心思。虧得是日日相處,處出些特殊,否則現今可能還是閆溫茂單方面的情思。
“……我并未讓你去棲鳳宮探聽消息。”
“是奴婢自作主張。”侍風順著閆溫茂的話說道。
她認錯認得這樣快,倒讓閆溫茂不好再說些什么,況且這的確是他想知道的。
侍風聽里頭的聲響,想來是閆溫茂正在把地上的物品重新放回桌子上。他那張桌子上都是文書奏折一類,扔了便扔了,撿起來依舊完好無損,不耽誤事。
等響聲停了,侍風道:“主子將奏折處理完便回棲鳳宮吧,若是陛下明日早晨沒能看見您,又要四處尋找。”
良久,才聽里邊淡淡嗯了一聲。
……
翌日。
閆溫茂臉色有些不佳地坐在桌子旁邊,他旁邊是洛初初,洛初初旁邊是時懷山。
平素兩人用餐,突然之間多出一個,說不出的不自在。
洛初初不以為意,依舊吃得很香。
時懷山拿了小刀,幫她把雞腿上的肉仔細切下來,放在盤子里方便食用。
看著兩人“分工合作”,仿佛自己是唯一的外人,閆溫茂的臉色又陰沉幾分。
時懷山注意到閆溫茂的表情,把切好的另一碟肉放在他面前。
“……”
洛初初見此情景,不知哪里戳到了笑點,捂著腮幫子一邊叫痛一邊笑個不停。
好不容易吃完飯,洛初初對閆溫茂道:“秋獵把懷山帶上吧,讓他也去玩玩。”
閆溫茂無表情地看了時懷山一眼,道:“既然陛下想帶他去,奴才自然不敢反對。”
洛初初憋笑道:“閆大人吃起醋來特別......
可愛。”
這話把兩人都嚇一跳。
雖然時懷山看出閆溫茂對洛初初似乎很是在意,但身份畢竟擺在那里,即使有什么心思也不可能成。
閆溫茂同樣覺得自己的心思見不得人,只是情到深處難免有些克制不住情緒,被洛初初直白言明,連滅口時懷山的想法都冒出來了。
洛初初莫名地看著突然沉默的兩人,道:“怎么了?多加個人去獵場有這么艱難?”
時懷山嘆氣,決定忘記剛才那句話,道:“陛下愿意讓在下參與秋獵,在下感激涕零。”
“這么點小事就感激涕零,如果以后我要是賞賜你點別的什么,你豈不是要肝腦涂地?”洛初初吐槽。
事情就這么揭過去了,只是時懷山和閆溫茂對視之間多了些其他的東西,譬如忌憚,譬如敵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