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話,司空瑾向來不習慣去說。
他既然已經選擇了成為一個修行者,那便回不了頭了。
自從跟隨師父修行的那一天,他的命格就發生了變化。原本該應的劫難,大多都被提前化解,這是只有修行者才能做到的事情。
只是司空瑾沒有......
料到,自己的某個劫難竟如此難以渡過,師父也沒有提過他的這一劫是如何化解的,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
兩人在天地之間靜默地站了有一個時辰之久,或許是有靈氣灌注的緣故,洛初初沒有覺得很累。
“好啦,再看下去天就該黑了。”洛初初道。
司空瑾把覆蓋在她眼睛上的靈氣撤離,道:“陛下還戴著護身符么?”
洛初初點點頭,道:“自從你把護身符送給我以后,除了洗澡以外我都戴著。”
拉住脖子上的金色繩子,把護身符拽了出來,取下放在司空瑾手上。
護身符帶著淡淡的溫度,上面的小珠子顏色沒怎么變。
洛初初忽然意識到,為了不讓閆溫茂吃醋,她把司空瑾的紅繩換成了聞鐘寺的金色繩子。
“呃……這是……”
司空瑾垂下睫毛,道:“陛下的氣運似乎好些了。”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紫色的小珠子,小珠子的紫色逐漸加深,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洛初初并未看清。
把護身符交還給洛初初,司空瑾道:“時間已晚,陛下該回宮了。”
洛初初捏著護身符,幸好司空瑾沒有問為什么換了繩子。雖然他們并不是那種關系,但是好不容易做出來送給別人的東西,卻被別人拆下來換了,這就有點太……
“那我走了,下次再過來。”
洛初初隨口道別,順著樓梯走下。
司空瑾重新坐回窗口,他看著洛初初坐上馬車,從國師府外離開。
香早已燃盡,秋風吹散了滿室清氣。
他低頭將冷卻的香篆殘灰清理干凈,指尖略有些發白。
……
馬車回到棲鳳宮的時候正是用晚膳的時間。
洛初初有些心虛地走進房間,房間內飯菜已經擺好,閆溫茂坐在桌前,在看一本書。#......
見她進來,沒有問什么,只是淡淡道。
“陛下回了,用晚膳吧。”
洛初初忐忑地在桌前坐下,但是出乎意料,閆溫茂沒有說任何話語,只是依舊細心地為她布菜,如同以前一樣。
他去過國師府了。
但他沒有上前叩門,只是在外面安靜地等著。
傍晚時分,夕陽將漫天云朵染成了暖橙色。有人站在窗口,共同望著天空,有人坐在馬車之中,所有的光線只來自于簾子的縫隙。
等到夕陽落下,閆溫茂意興闌珊地讓車夫駕車回棲鳳宮。
該用晚膳了,洛初初或許會回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