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洛初初心中一跳,莫名有些慌張。
以前閆溫茂牽她的手,不太會有這種感覺,溫暖而有些曖昧,更多的是安心。而現在,就像是被什么大型猛獸盯上一般,有種難以逃脫的預感。
就在洛初初想要退縮的前一刻,閆溫茂將她拉入懷中,不言不語地將臉依偎在她頸側。
“你,你怎么了?”她聲音有點顫抖,心跳更加劇烈。
閆溫茂垂下睫毛,大手輕輕將她的臉抬起,帶著溫度的氣息越來越近。
在洛初初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嘴唇似乎被溫熱而濕潤的花瓣堵上,輕柔地磨蹭著,一股熱流順著脖子一直達到頭頂。
連耳根都紅透,身體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洛初初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為什么,為什么閆溫茂會突然親她?
察覺到洛初初分神,閆溫茂松開了鉗制她臉頰的手,低聲說:“時懷山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宛如被電流擊中,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
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流下,沒入布料之中。
略帶粗糲的指腹從她臉頰上擦過,將淚痕擦干。
“你在做什么啊。”
明明都已經想清楚了,明白他們之間那點情意不應該如此沖動,甚至幾次三番特地避過,為什么今天又突然沖動?那之前的那些克制,那些爭吵,究竟是為了什么?
“陛下莫非不喜……”閆溫茂怔愣。
洛初初的眼淚斷了線一般涌出,聽到閆溫茂的話,別過頭:“對,我討厭你!”
被心里人親近的喜悅,慌亂和懼怕交織,復雜難言,情到濃時,甚至只有流淚。
已經下定決心做好和司空瑾成親的心理準備,也把其中利害思考得清清楚楚,這人憑什么又來擾亂她的想法?
又憑什么,不經過她的同意,做出這樣冒犯的事情?
洛初初伸出手抓住了閆溫茂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拉,強行將他拉了下來。
用力咬了一口,被咬住的地方滲出血絲,腥甜的血腥味在唇齒間蔓延。
兩人的氣息逐漸紊亂,只留下地上糾纏在一處的影子。
半晌,洛初初紅著眼睛松開了他。
“今天的事情,就當沒發生——勤王府既然犯下滔天大罪,將其主脈剿滅是應該的。至于支脈,若是他們并不知情,未必要趕盡殺絕。至少留下女眷,也算是不把事情做絕。”
她自顧自說著,說完轉身想走,又被閆溫茂抓住了手。
“你還想怎么樣?”洛初初掙了一下,抬眼看著閆溫茂。
閆溫茂也看著她,一如從前洛初初沒有注意過的那些時候,目光如水,漫過發絲,眉頭,眼眸,再到嘴唇。
嘴唇上還殘留著一抹嫣紅,不知是他的血跡還是本身的紅潤。
她皺著眉,似乎打了一個松不開的死結。
他的喉結動了動,發出模糊的音節:“陛下寧愿與時懷山待在一處,也不愿和我么?”
都什么時候還在糾纏這些事——沒等她出言反駁,再次被閆溫茂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