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將水壺撿起,不料外面匆匆跑來一人,跪在聞人胤面前,語氣急促道:
“丞相!大事不好,有數百兵卒朝著這邊過來了!”
聞人胤心臟急促地跳了一下,道:“你可看清楚了?”
“不敢欺瞞,確實是朝著這邊過來的!”
聞人胤閉了閉眼睛,道:“莫慌,你且去某處,把人都叫過來,然后他們挑人去……”
那人接過令牌,又匆匆離開。
為了躲避士兵,挑的是一條小路。
他茍著身體,以最快的速度順著墻根向前溜去,在拐角處看到一個礙事的破筐子,正想把它推開,不料一只大腳踩在了筐底。
“誰……”
那人不耐煩地抬起頭,看清來人后,身體僵在了原地。
“信、信陽……”
信陽一把將蹲在地上的人當胸揪起,那人兩只手試圖把他的手掰開,雙腿不停踢蹬著。
“你要去哪?”
“我、我只是路過的,饒命!”
“路過的可不認得我這張臉。”信陽笑了笑,毫不猶豫斬下他一只手。
那人嚎叫一聲,道:“我招了!是丞相讓我去求助……”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果換作旁人,恐怕下意識湊過去聽。
信陽則是再次揮刀,斬下他另一只手。
從破碎的袖子中滾落一柄匕首,匕首刀刃上涂著青紫色的毒。
失去兩只手,血流不停噴涌而出,那人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咬著牙道:“信陽!你這女帝的走狗……”
話未說完,一顆人頭落地,信陽將他的身體摜在地上,用刀劃開衣服,找到了令牌。
令牌上沾著血跡,信陽用他的衣服擦了擦,道:“啰里啰嗦。”
為了表示對丞相的重視,五百精兵有三百被派來圍住了丞相府,其他兩百人對付那......
些比較難對付的家族,剩下的交給閆溫茂的人。
三百精兵加上閆溫茂派來的五百人,足夠將丞相府團團圍住。
信陽信步向丞相府大門走去,打量了兩眼,抬手敲了敲門。
“何人在外叩門?”里面傳出了仆人顫抖的聲音。
“叫聞人胤出來,主動投降或可有一條生路。”信陽懶懶地道。
“你這惡徒,聞人丞相絕對不會……”
“好了!”信陽打斷他的話,無所謂地道,“反正我也沒指望過這只老狐貍能束手就擒,剛才只是按照慣例喊話罷了。”
他朝著后方一揮手:“進攻!”
“喝!”
信家軍齊聲呼喝,鋒利的刀劍同時出鞘,舉向天空。
結實的大門被人以大木撞破,三百人蜂擁而入。
即便聞人胤再謹慎,也不會謹慎到將幾百個護衛放在自己府里。
進入丞相府不久,信家軍遭到了三十多個護衛的抵抗,并不跟他們啰嗦,直接斬殺。
現在的問題是不能放跑聞人胤,其他的容后再說。
聞人胤來不及攜帶更多,只帶了最重要的銀票和書信令牌等物,匆匆鉆入了地道。
丞相府當然有地道以防萬一,只是沒有哪條地道能長到京城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