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門腦內通訊中斷,這時,安琪已經變得一片漆黑模糊的腦袋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爸……爸。事到如今和我來這一手嗎……既然將這個留給我的話,你當初的自我犧牲豈不是全部白費了?口中為了村子村子,盡做些來回無意義的事情……爸爸你不可能是個傻子的吧?哈哈哈哈哈,所以你果然是個神經病,火影除了團藏以外都是神經病。”
“在這時候提到團藏,團藏和你說了什么嗎?”水門并不放松和安琪的靈魂拔河,和善地問道。
安琪無視自己身上愈發激烈地接連內爆,以及自己都能看得到的如洪水般流失的HP和MP,此時她反而失去了所有的狂躁冷靜下來了,因為知道此身的結局已經無法改變,她并沒有學習破解正在施展的【尸鬼封盡】的辦法,就算有,身體正在崩潰的她也做不到。
“團藏大概只是把我當做兵器看哦,所以我很感謝團藏啊,因為他這種崇尚武力統一威懾忍界的人,是非常愛護好兵器的,我只要表現像是雖然容易走火和威力過剩但操控起來沒問題的兵器,就能得到最棒的呵護了哦。爸爸你做了什么?雖然和你不熟,可你將整個村子當家人看待的眼光還是挺有名的哦,因為和前三代不同是平民出身嗎?既然如此,為什么會把九尾之亂整成這種結果?”
水門聽了安琪的詰問,也自知當時的應對并不完美導致接下來一系列事件的他正要開口,但安琪馬上抬起已經爆散得不成形狀的手阻止了他。
“我沒時間舌戰嘴遁了,這次第一次見面,即使你真的是此身的生父,我能表示感謝的也只有讓我這軀殼出生一件事而已。總的來說我們之間等同于只見過一面的陌生人吧,所以沒什么好寒暄的,既然你和我敵對,那就把我的話都當做敗者臨終前的狂吠好了。
“所以說你是神經病啊,明明當時你直接把九尾花十幾秒丟到過去的戰爭中被你布下飛雷神印記的戰場,然后自己去追帶土就沒事了。既然你把村民都當做家人看待,既然自己都感到帶土會給將來帶來血雨腥風,為什么不為了保護所有家人的將來去追他,追殺到最后,那家伙也不可能一直保持時空間虛化吧?當時的帶土能被你短時間擊敗就說明你的勝算不小的吧。”
“這也不需要你辯解啦,我明白,完全明白的,你當時還是有些私心的嘛,想要將九尾分成兩半,分別封印在我和媽媽體內,這樣就不損失九尾的情況下救媽媽了。”
“可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專門張開結界把九尾隔離起來,不讓木葉忍者們參戰?因為要保護那些‘家人’嗎?白癡,神經病,你有這能力嗎?不是搞砸了嗎?結果還被九尾掙脫束縛,讓你們為了保護我和鳴人用身體抵擋九喇嘛的爪子雙雙殞命,即使如此,最后能把九尾主體封印在我體內的力量都有,將九尾封入本該即將死亡的你們自己體內和九尾同歸于盡或者將九尾丟到威脅不到村子的野外,不是更輕松嗎?為什么就送到我體內了,為什么?村民是家人,我是充話費送的了(火影世界明顯有電話)?讓我使用九尾的力量繼承你們的火之意志嗎?既然不把我當兵器看,怎么就把我做成最終兵器了?還是在爸爸的世界觀里,親人就是為了成為守護村子的兵器而存在的嗎?”
安琪在那里不停地說話,說著一堆簡直和找茬、杠精、無理取鬧沒什么兩樣的話,她并沒有期待水門的舌辯,反正即使講出大道理也沒有放過她的理由,水門是個稱職的忍者,為了村子一些將來的不利可能性能夠犧牲孩子的人——將村子的一部分未來在孩子剛出生便寄托理想當場去世的人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水門甚至沒考慮過只要村民多損失一點,只要不在意未來戰爭村子損害大一點,他就能活下去自己完成理想的可能。
所以,即使克勞恩皮絲給的情報中沒有,安琪也有理由相信只要親人孩子成為敵人,水門就能把親人孩子也全部殺光。
(待續)